赵汀一个人呆着，她自己又摸了一盒新牛奶出来，吃了饭看了报纸，四下无聊又搭了两把椅子去看窗外，外面下了点小雨，细雨丝丝，青山连绵不绝，就像没有尽头。

一回头，又是一点点大的浴室，一眼到头的房间，大白天也有些昏暗。

她从椅子上下来，把桌椅摆好。

无聊得只能把报纸上的广告给看了，翻着报纸余光一瞥，发现了消遣的好东西。

房间角落里的旧报纸，是用一盘象棋压着的。

她把今天的报纸放上去，拿过象棋自己和自己下起来。

赵汀并不精通，只知道大概规则，正是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下绿色就忘记红色自己为什么那样下了，来来回回地，吃了一堆子在旁边，天色暗了下来，棋局似乎变得明朗了。

可门外却有交谈的人声靠近。

赵汀警惕地站起来。

交谈声到了门口，她听着像是有人把南山送回来了，赵汀站在门后面，莫名的慌张。

果不其然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酒气，一个短发男人扶着醺醉的南山走进来。

短发男把南山放在床上，回头一看，赵汀在门后面看着他们。

“妈的，不知道过来搭把手啊！跟个木头一样站着。”

他站直身子指着赵汀骂，虽然离着一段距离，但是赵汀觉得他的手指头都要指到自己鼻子前了。

南山好像很醉了，横躺在床上抓了个枕头垫在自己脑袋下，两腿还垂在床边。

短发男看见赵汀依旧没有动作木木地站着，不知道怎么惹着他了，突然急冲冲地走过来，一把拽住赵汀的头发，拉着他往床这边走。

突然被抓住头发的赵汀像是回到了第一天被拐的状态，拼命用手拍打短发男。

“放开！你放开我！”

她身子不得不往被拽的方向去，但是手狠狠地扇了短发男几下。

这几下直接触怒了短发男人，他扯着头发用力把赵汀一摔，失去平衡的赵汀倒在床边。

就倒在南山挂在床边的两腿中间。

虽然身上磕到了，可这个位置一下让她的头皮发麻，感觉脸和耳朵一下热了起来。

她倔强地想要爬起来，避免这个羞辱的场景和位置，但是短发男就像一个恶心的狗屁膏药，猛

地摁住了赵汀的后脑勺，让她的头往南山裤裆一撞。

赵汀本能地抓住南山的膝盖，然后想借力站起来。

可脑袋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贱婊子，跟个木头一样还出来卖，赶快给山哥舔舒服了，磨磨唧唧的。”

赵汀想要站起来的动作被打断了，她就这样僵硬地呆滞在南山腿间。

世上如果有鬼神，那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她手扣在南山膝盖上，人好像被打怕了不敢动，可手上的劲用的不小。

如果有一把刀在她手上，可能已经捅得卷刃了，南山如是想。

短发男看见赵汀不动，抬手又要打。

“啧——”，南山皱着眉头撑起身子。

他压着眉毛瞥了一眼那只要打人的手，短发男立马放下了。

南山一只手撑在床上，望向自己腿间。

这个角度他都能看到赵汀不服气的愤怒到冷静的脸，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伸出手，五指插进赵汀的头发里，指腹轻轻揉着刚刚她被拽的那片头皮。

一下又被碰了头发，赵汀莫名从愤怒中走了出来，反之被无力感裹挟，在这房间里她是最没有权力反抗的，她再生气也跑不掉。

“小姑娘，打她干什么。”，南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咕哝哝的，但揉头发的动作配上这句，实在不难让人浮想联翩。

短发男“嘿嘿”笑了起来，“还是山哥会疼人。”

赵汀跪坐在地上，这些话像是风声，从她左耳进右耳出，她像一个木偶人，思绪像是出窍了，她不想要这个没有自由的身体了。

南山感觉地上的人没有反应，装着醉样把外套脱了，一边迷瞪着眼找领口，一边说：“还不快滚，你还打算看下去啊。”

短发男一听立马麻溜地开门退出去，关门的时候，南山已经用外套罩住了赵汀的头，视线消失的最后，南山还把手伸进了外套里。

他心满意足地觉得自己安排妥当，晃晃悠悠回去继续喝酒。

门关上了，人走了，房间里安静极了。

南山感觉都听不见赵汀的呼吸声，他把外套一掀，赵汀的头靠在床边，双目无神，像是自己给自己扎了一针镇静。

从床上站起来，南山和刚刚烂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