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抬起看她，脸上居然浮现一个笑容来，他柔声：“没有。你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来罢了，何错之有？”

她不知自己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也不知皇帝回应她的话代表着什么。

到了此刻，无论她说什么来，皇帝心中都不会有半分安的。

阮琨宁更不明白了，纠结了一会儿，她问他，：“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阮琨宁不知应该怎么接了。

一时间，满室寂寂无声,只闻窗外沙沙雨声。

皇帝看着她，轻声回答：“大概,是苦的吧。”

皇帝这时却微微笑了,那笑意中沾染了几分无奈，他：“不如，你来告诉我，怎么才能不难过？”

第208章甜的

皇帝终于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的面容，她的影，她的一切一切都一并印到自己的心里，最终一起带坟墓里去。

像他之前说的，其实没什么好怀疑的。

阮琨宁看看韦明玄底的难掩喜，再看看皇帝神中的暗淡，不知怎的,也觉得不忍。

所以，在说完之后，她便回复了原先那完全纯然的神情。

她想言劝一二，却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好，想了又想，终于的说了一句：“——你别难过。”

这句话把阮琨宁给问住了，她皱起眉，却也想不什么办法来，只好求助一般的看向韦明玄：“我应该怎么说？”

她脑里一片混沌,是一近乎茫然的空白。

她不再声,皇帝不声,韦明玄不声,隆德总只恨自己不能透明化或者缩成手指大的团找个钻去才好,自然也是不会声的。

虽然是醉了,可她也知,皇帝对她很好,而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似乎是伤了他的心。

不怎么说，他都要谢过皇帝的成全。

他不相信皇帝对于他的父之情，但是他相信皇帝对于阮阮的情意。

她怔怔的问了一句：“伤心——是什么味的？”

阮琨宁一时间没明白皇帝的意思,可是看他脸上神情，却也知他此刻并不愉快。

韦明玄微微垂下，目光柔和，却没有答话。

这苦楚，前世他也曾经饱尝，满心的酸涩无奈，并不比摘去心肝好上多少，己所不，勿施于人，他又何必再说什么，往皇帝上心再撒上一把盐。

至少，在面对心之人

皇帝慢慢合上，大概是心绪起伏太厉害，他气息有些不稳，连睫都在颤抖，只有声音奇的稳当：“——因为，我也会伤心啊。”

，她微微皱起眉，为难的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对不起皇帝，手指有困难的搅了搅，却还是持：“对不起——你来的太晚了。”

阮琨宁见他一直不说话，脸上也生了几分担忧之意，两手握在一起，喏喏的：“——我说错话了吗？”

一个人，自然会愿意成全她的，前世的他如此，今生的皇帝如此，他们父相似，在某程度上来说，其实是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