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堂堂一个公孙宰相府，府里的仆会如此嚣张地当场打人骂人，羞辱外客，看来跟这位公孙大夫人的御下不无关系。

的衣服给我，我一句话也没说，换了上去。

嬷嬷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我堂堂公孙家的仆还会贪图你的东西吗？你自己不见了吧？”

我别过去，赶上了一直往前走的嬷嬷：“嬷嬷，那个丫鬟为什么被男人打啊？”

明亮宽阔的红阁，一去就一阵意扑面而来，隐隐夹着一幽香。

我依言抬起。

胖男边踹还边骂：“伺候不了小，你也别想要伺候别的男人，你买来就是给小生孩的，小没了，你就得给我生孩！”

嬷嬷怔了怔。脸上有抹不自然，瞪着我：“我公孙家的事情何时到你一个外人了，问什么问，再问我向夫人禀报，把你的给下来！”

我对她展颜一笑：“走，自然是走的。”

她穿着厚厚的糕底鞋，我不得不仰起来看向她，“我的真名就叫媚烟。”

我站了起来，低眉顺。

我低着赶说对不起。

去时，我看见了六号——素心。

大夫人让我跪了好一会儿，才说：“起来罢。”

我站在门前，嬷嬷把我叫了去。

只是心中的那恨，似乎就要爆发不住了。

“我看你还倔，我看你要倔到什么时候……”

素心无暇顾及我，她被一个胖男用脚揣在了地上，弱弱地哀嚎不已。

我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低行了一个跪拜礼，理来说我不用如此卑微的，但一踏了公孙府，我就明白了一件事。

妇人上下起伏。看着我的神仿佛是在看向另一个人，她眯着睛：“你是谁？”

“哐当”一声，前这位穿着端庄黄衣的华贵妇人一脸惊疑地看着我，连手中拿着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都没在意。

沉默了半晌，公孙大夫人重新捧起了一杯清茶，边喝茶边打量着我，问：“听说媚烟小和晧儿情投意合，我也不准备打鸳鸯。”

“不，你撒谎！”妇人的手攥着我，指甲用力地仿佛要抠我的肤里！

我福了福：“女名叫媚烟。”

上一次能让我觉到恨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大夫人又说：“抬起来让我看看。”

我着被抓红的手，不发一语，任由公孙大夫人打量。

我眉一皱，吃痛地说：“夫人，你抓痛我了。”

“你的真名是什么？”她倏地站起来走到了我边。

我停下来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仆全都拍手叫好，大声地说：“打！继续打！”

我这句话唤醒了她的神智，她如梦初醒般地松开了我的手，怔怔退后了几步。

连个大夫人都容易一惊一乍的，府上的人能不疯疯癫癫么？

只要你是红尘女，你从骨里都是卑微的，能够任由人欺凌。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嬷嬷眉一挑，怒：“你还走不走，大夫人还在等着见你！”

来时，放在衣上的珠钗玉镯全都不见了，我了手，看向嬷嬷，问：“我放在这里的珠钗玉镯呢？”

“不过公孙府里规矩森严，就算你们再怎么相，有些规矩还是不能破的。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