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远眨眨，只盯着瓷碟里的枣，把嘴抿得死。

又酸又涩，苦不堪言。

“噗——”

二十岁的青娆，推掉了俞眉远为她相看的亲事，决意这辈都跟在俞眉远边伺候。

“小心些！”嗔怪的声音响起。

威严的声音依旧从她后传来。

俞眉远便张开，一咬下这颗枣，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她张开，一饮下药汤。

苦！

俞眉远只是笑着。

“乖，回我再赏你。”俞眉远一看她那神就知怎么回事了，她咧一笑，声气的声音从她中跑。

“姑娘？姑娘？”清脆的声音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响在她耳边。

俞眉远嫁将军府的第五年，青娆被他在酒宴之上赐给了手下的将领。她想尽办法，不惜与他大闹一场，都没能救下青娆。

俞眉远差咬到她的手指。

可最后……

床，要我替姑娘拴住爷的心，我就去。如果姑娘不愿意，便打死我我也不。”

俞眉远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死。

青娆看着那笑，只觉得姑娘和以前不同了，但到底哪里不同，却也说不上来。

背后有人用手掌轻抚俞眉远的背，透过背心传到她心中，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这一世若能重来，她只要甜，再也不要苦。

青娆咬着看着空去的碟，极为不舍。那枣还是姑娘生病前赏给她的，姑娘不甜，从来不碰这些东西，这一次不知怎地竟然改了脾。

对她而言，不论是痛是苦是冷是，都是件再兴不过的事，因为这起码证明她还活着，不像上辈，她和死人没有分别。

青娆喂不药，苦恼地看了她后的人，又将那半颗枣递到她边。

青娆三日后就死了，被人生生折磨而亡。

“姑娘，喝药。”青娆收起枣，复又舀勺药汤递到她边。

☆、第2章奇毒

俞眉远咋咋，尖那甜越发烈，掩去了中药汤苦涩，她忍不住咬了一大。

青娆小声惊呼一句：“姑娘。”

甜味心，让俞眉远终于有了重活的觉。

药汤才，就被她尽数。

青娆就是这么个傻丫。

直到把碟里的枣吃完，也没人能哄她喝下半药。

那时她说：“姑娘一个人在将军府太寂寞，如果连青娆也走了，姑娘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青娆不走，不嫁人，一辈只守着姑娘。”

俞眉远咳了起来，眉皱起。她已失去知很多年，酸甜苦辣咸在她嘴里早就和白无异，这突如其来的苦涩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

吃光了整碟枣，俞眉远意犹未尽。

俞眉远回神，发现自己被人扶起，青娆正小心地舀了药汤凑到她边。

正怔忡着，她尖又尝到一丝甜。

可青娆还是没能陪她到死。

“姑娘，药苦，你吃枣再喝。”青娆往她里了颗枣。

“青娆，把药端下去温着，让厨房煮清粥送过来。床上睡了两天，姑娘怕是饿坏了，先吃东西垫垫肚再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