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的私赠之可不就是这羊绒袜！”蕙夫人指着“证据”。

“那就奇了。二姨娘刚才没说，李婆不识字肯定也不知信上内容，除了金歌外，应该无人知赠的是何，那么夫人你是从何得知的？竟预先命人我丫的房里搜起所谓赃来？”

若有证据，便不怕她再诋赖。

金歌没有告诉二姨娘是俞章华得的信，只说青娆酉时于随草阁与人私会，而对二姨娘而言，她只需要知今晚能捉到青娆私会男人的把柄，就可以将青娆撵园任俞宗耀搓就足够了。

“还有，你们老说这信是青娆写的。你们可看仔细，那信上的笔迹拙劣不堪，怎会自青娆之手。青娆自幼随我习字，不说有大家手法，但一手簪小楷却写得十分漂亮，若然不信，可以让她现写给你们看！”俞眉远又冷笑，“这信肯定不是自青娆之手，必然是被调包了。”

今晚这事到了最后，剑所指向的人，竟然是她孙嘉蕙！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老爷求你们相信我。四姑娘，我真的没有，我就是猪油朦心错了一件事！”金歌又不断磕。

因此这定然是想设计让二姨娘亲自捉到自己儿的□□，因此她肯定不会是只受命于二姨娘，其中必然还有人。

外便有个年轻的事媳妇推门而，垂躬捧着羊绒袜来，送到俞宗翰面前。

“一面之辞？我倒想问问了。”俞眉远望向何氏，“二姨娘刚才在堂上可有说过私赠之是羊绒袜？”

“金歌，你还不老实代？你拿信去给谁了？”俞宗翰坐回椅上，忽然吻沉静地端起茶来。

“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孩，没了亲娘在这后院过日本就不易，只想着规矩过日，奈何三番四次总有人

羊绒袜尺寸很大，一看便是男人之。

“扑哧。”俞眉远一下笑，“这个啊？夫人仔细看看，这是我的！我想双袜送给父亲寿礼，可我这绣活实在拿不手，这袜了一半，针角歪七扭八，我实在没好意思送，就让青娆又替我了一双。这双坏的嘛，就给青娆帮我改改了。没想到这也能当证据？”

“没，我也不知是何，金歌没同我细说。”何氏很快回答。

俞眉远虽没直言，但字里行间竟是一步一步将所有的事都往她上引来。

孙嘉蕙面上不惊，心里却已波澜起伏，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从到尾未置一辞的杜老太太。

“这都是你一面之辞！”蕙夫人这时候不能退，若无法坐实青娆的罪，要再查起来，攀咬上的就是她自己了。

说到后面，俞眉远将脸一沉，眶红去，三分怒三分悲，还有四分委屈。

“夫人，我们已从青娆床上翻了羊绒袜来！”门外忽然有婆扬声。

“这是在青娆枕下找到的！”那媳妇回了话便规矩退。

蕙夫人面上一喜，：“拿来。”

可到底是谁要害她？是俞眉远这个还未及茾的小丫，还是……另有其人？

而这么一来，金歌将信调包的事便愈发可信了。

蕙夫人仔细看去，果见那袜得歪歪斜斜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