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眠曦废话太多，让他心烦。

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他总无法保持冷静。他害怕她知上辈的事，害怕她也回来了，那样他们便毫无转圜余地。

“误会？”俞眉远不解。

他再怎么如铁石都阻止不了。

“我和俞大姑娘……没有什么。”魏眠曦解释。

“啪”一声，霍铮重重将手中墨条搁到砚台边上。

“园里有些吵。”俞眉远淡。

他讨厌魏眠曦看她的神，那中的占有太过□□。

俞眉远写下个“”字，才回他：“已经大好了，多谢关心。”

“姑娘，这字读什么？”他问她。

“没事，是我这丫太护主，倒有些僭越了，魏将军勿怪。”俞眉远看了霍铮，里全是笑意。

俞眉远便不吱声，只盯着他，心里却有些嘲意。

他恨自己的情不由心。

只是为了见她。

一如初见。

越想遗忘便越无法忘却，他只能借助月尊教的喜膏。

于是，他无法自，日复一日的沉迷，被药控制去心智。

“是我多心了。”他温声，“听蕙夫人说你不适，怎么又在这里风？”

霍铮沉默地将画放回桌上。

俞眉远转提笔，只“嗯”了声算是回答。

滴石穿。

上辈和她的故事就像场噩梦，总是无时无刻地让他发冷，而她离开后的那十年，于他而言就是地狱。

俞眉远这人，就像，一滴一滴。

善地盯着他。

即便他知那药会侵蚀他的生命，带走他的理智，毁掉他的武功……他仍旧再所不惜。

她笑着向他走来，甜甜喊他名字。

那是让人成瘾的药，可以叫人忘记痛苦，他原以为吃了便不会再想她，可一尝之后方才发现，药所带来的幻觉可以令他见到她。

“姑娘的画，皱了。”霍铮再次开，已伸手轻拈着画往回扯。

“小心着凉，你应该多穿。”魏眠曦叮嘱她。

“此前在素清时，就听说你大病一场，如今大好了？”魏眠曦又问她。

魏眠曦攥攥拳，情绪渐渐冷静。

“阿远……我心里只有……”魏眠曦见她不作声，心跟着悬起，俊颜之上现了丝急切。

“。”俞眉远笑着

再也戒不掉。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当初没有遇见她，没有为了皇陵地图去接近她，那样他便不会上。

“抱歉。”魏眠曦立刻松手。

“魏将军。”俞眉远打断他，“我没误会什么。这画只是刚才景生情，觉得这景致漂亮，添上人更生动，这才随手加上的。我大已许了人家，她又是个再贤良不过的人，亦不会与旁人有私。你多虑了。”

“阿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魏眠曦担心。

不有没什么，都和她无关了，不是么？上辈求而不得，这辈不求便是。他们的故事早就终结，绝望过后便是无望，她对他早已没了念想。

可终究那只是幻象，他见得到却不到，每次药力过后，留下的越来越无法填满的空虚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