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娜焦急的语气唤回了曹谨行，他直接搂过乌苏娜，抱住她，尾下一滴泪。

曹谨行抬见皇帝的不舍依赖，他只好换了称呼：“殿下，您早已是九五至尊，边已有了无数臣婢，再不是当初的五皇孙，而婢也已老去，该是离开了。”

这些日都是王文政代曹谨行理司礼监一事宜。其实自郑之惠死后，他就隐隐有觉，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就是不知皇帝是否同意了。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带悲凉讽意：“朕还只是说要见见她，大伴就舍不得了？那朕就更好奇了，若大伴真想辞官，就让她让朕一见。”

乌苏娜担忧：“你刚醒，我去叫大夫再好好瞧瞧你。”

若是以前，曹谨行还能说几句安的话，自他知大明陨落的结局后，他只能叹气：“万岁，老…”

乌苏娜莞尔一笑，她托起他的手，弯腰低在他手背上落下情一吻，举手投足间像个绅士一样，“不知曹谨行阁下可愿前往我的家乡看看？”

“是。”

曹谨行双手，神情痛苦：“我不愿，这是曹化淳，不是我曹谨行。”

才失神低语：“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王文政伸手敲了一下桌面，冷看这帮依赖曹公的孩，他可没有曹公一般的好脾气，“在你们前面的人终会离开，若总想有人护着自己，不如现在就给我司礼监。”

曹谨行只是垂首回：“老年事已，侍奉万岁早已力不从心。老若是留下，怕是哪天再个茬，万岁千金之躯，怎能受得？”

皇帝言打断他：“你不必说了！你就非要走？”

乾清昭仁殿内。

“吵什么吵？瞧瞧你们一个二个的息，曹公平日就是如此教你们？遇到事就坐不住，以后还怎么办差？”

他低着，也就错过这时皇帝面上一闪而过的悲凉。皇帝呼一气，压下心里愤怒，仍是劝：“大伴，朕边不需你侍奉，否则御前宦官朕养着什么？司礼监、东厂、京营还有你手下全差事都不必再，你只需好好养病。若你不想去梨园，在自己府里，或是皇城随便哪都行，等病好了再回来，你还是掌印。”

曹谨行缓缓摇，他放下茶杯，只对乌苏娜苦笑：“乌苏娜，那天夜里，我了一个梦，梦里没有你，也没有我……”

乌苏娜终是叹气：“公公，我来大明这些年，听过一个说法，叫‘前世今生’。您能这几乎可以看见今后的梦，除此以外，我不知再能有何解释。”

乌苏娜听了很满意，“这就是了，看来我的目的已经快达到，现在只差一步，你想知吗？”

曹谨行放开她，伸手指轻她的，“让我猜猜，这最后一步，就是要我去小弗朗机？”

皇帝气得咬牙连说三个好，“朕放你走，只是有一个条件，让朕见一面大伴你府里那位异女。朕好奇究竟是何貌女，惹得大伴掌印之位都不要了。”

曹谨行只轻轻回她：“愿意。”

一语醒梦中人，曹谨行濒临崩溃，“为什么？为什么我过了半辈才叫我知…我不是你……不是…”

当皇帝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啪”的一声，下意识松手丢掉了奏疏。他眨了眨，努力维持面上的笑意，话语艰难：“当初若是没有伴伴，那段日定是难捱。我虽已登极，我的臣究竟是何心思，伴伴不知吗？有时候我觉自己这个皇帝就是他们手里的傀儡，被他们肆意哄骗纵。我真的很累，伴伴，我不想你走，你就在京城里住着，这不好吗？”

曹谨行心惊，乌苏娜一事，果然皇帝心里清楚。只是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跪下：“万岁，她是一鄙番野民，本不识我天朝礼仪规矩，贸然觐见万岁，绝对是要冲撞了您。”

曹谨行不为所动，了那个恐怖的梦后，他对皇帝的最后一丝忠念，也彻底烟消云散。若是说曹化淳是他的上辈，前生他既然把婢对主的忠到极致，这次就让他回自己吧。

乌苏娜赶上前抚他后背，着急：“大夫说你情绪不可再大起大落，你别难受，还有我陪你呢。”

不久后，皇帝收到曹谨行辞官的奏疏，而宗主要引退的消息，也在内传开了。

这话成功叫曹谨行笑来：“都是你的，谁叫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皇帝拿着曹谨行的奏疏左右踱步，良久，他看向殿中跪下的曹谨行，“这是大伴你第三次请辞，第二次朕叫你退去梨园休养，你也不。你就非走不可？”

乌苏娜见他恍惚模样，面上笑容渐渐消失，莫不是又难受了？

乌苏娜轻轻哄着他：“梦醒了，就结束了，以后不准再想那个没有我的梦。我不仅要在公公边，公公梦里的位置，也要是我的。”

皇帝见他仍是持，走到他面前，亲自扶他起，缓缓开：“大伴，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知的，朕…不能让你走。”

待曹谨行慢慢讲完后，乌苏娜瞪大双，震惊不已：“这虽是梦，可竟然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