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叔一笑，了然：“好说，我这就去拿来给小。也对，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该小亲自给大人们的！”

苦叔也是李家的老人了，自幼就跟着李钊，对家里里里外外的情况都十分熟悉。二话没说就随着红缨过去了。

苦叔常年低哈腰，有些站不直，此时笑着解释：“都一样的，一个盒两千两。老爷孝顺又贴兄弟们。想多送，又怕比的两位老爷难堪，便这样私下补上一些，又不是第一次了。”

三日之后，李媛兄妹便坐上南去的车，李识带了东来还有另一个小厮，李媛带了杨妈妈，墨竹和红缨，柳叶留着看家，豆太小。此外还有李家一个事的大叔苦叔跟着。一行人，四辆车，十几个人，一车礼品。

李媛看完了，拿在手中摇晃着，看向苦叔：“苦叔，就这些？”若是一般人家，这些不算少了，但自己的父亲自己知。以前年幼不懂事，没注意过这些，现在即知了季家人的嘴脸，李媛可不愿意冤大了。

李媛靠在车上胡思想，幼时的记忆，加上“梦”中所遇，对季氏的这些人，她真提不起兴趣。她为商之女，为人轻贱，若是季氏肯关照一两句，她的境遇定然会好上许多。她被送庄的时候，曾送信过去求救，两封信，石沉大海……

“我当然知这礼不少。但我父亲怕是会嫌少的。”李媛眨这睛，“大舅一家好面，只嫌东西少，又怕人说他们贪婪，所以，总有些不在这上面的小东西，在哪呢，拿来。”

不算厌恶，就是客客气气带着疏离，让人时刻受到距离。她的一一女大概是年幼，没有那么多门之见，跟李媛兄妹还能说一。

中午休息时，李媛便使红缨将苦叔请了过来，带着礼单询问一些事情。

苦叔看着，想知李媛要什么。

当然不都是给老夫人的，不然便不必装三个盒了。大概还有大舅一份，二舅一份。二舅还好，毕竟是母亲一母同胞的兄长，大舅嘛，算了吧。

想到要见这些人，期盼之情被厌烦之意压下去了。唉，这老太太，没事总寿什么，不知过一次少一次吗，也不嫌忌讳。

“大小，有何不妥，这些，算得上是厚礼了?”

“墨竹，把我为外祖母准备的礼拿来。”

李媛打开一个，里面是百两一张的银票，略一看，十张不止。

“是。”

苦叔诧异的看向李媛，都说大小变了，变机灵了。难是真的！苦叔虽是下人，却真把李家当自己家一样，用心经营，用心守护。只是有些话他们说了没用。

第六十五章寿礼

苦叔去而复活，回来时怀里便多了三个木盒，全放在李媛边的桌上。退后几步看着。

李媛翻看礼单，除了常规的寿面，各果品，还有红珊瑚的摆件一份，白玉如意一柄，赤金面一副，珍珠百颗，这只是给老夫人的寿礼。此外锦缎十匹，百年人参六株，珍珠百颗，各脯二百斤，这是给大舅季忠的。给二舅的是一样的东西，但数量少了一些，毕竟要显长兄的不同来。另外还有一些绸缎珠宝给几位姨母，单上都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