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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栗没想还能再次遇见送自己醒酒药的那位先生,她一贯低头走路,若不是认出她马尾上的发绳,陆淮泠还不一定能认出她。
医院的白大褂套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白衣天使的威严,反倒显得人更嫰几分。
“啊!是你!”碰巧眼镜坏了,陶栗有干眼症,隐形眼镜几个小时带下来实在难受得不得了,干脆摘了,这会儿被人拦住去路,她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
陆淮泠静静地让她打量,女孩粉嫩的嘴唇因为缺水的缘故有些起皮,让人想化作水珠,好好滋润一番。
他伸出手,向她介绍自己,
“之前匆忙,没来得及介绍,我叫陆淮泠。”
陶栗还是第一回这么正式地跟人见面,像谈生意似的,档案袋从右手换成左手抱着,柔软的掌心与男人灼热的大掌相握,畏生的黄莺低低吟唱,
“我叫陶栗。”
陶栗。
舌尖抵了抵上颚,“是栗子的栗?”
女孩明亮的眼睁地更大了,眼里的陌生感瞬间消退了许多,
“对!板栗的那个栗。”
他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其他人听到她的名字,大多想到的都是美丽,或者伶俐,总之是不会往栗子的栗上想的。
陶栗很开心。
余光撇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陶栗心尖一荡,顾不上继续和男人聊天,小跑着追上前面那道清瘦的背影,
“林医生!”
三个字说得清亮又含蓄,像叫春的鸟。
陆淮泠站在原地看她脱手而去,她口中的‘林医生’应声转向她,哦,长得很医生。
女孩的马尾在圆滚的脑袋后面荡啊荡,她把手里的档案袋递过去,青葱的手指紧张兮兮地在背面摩挲。
少女怀春。
很好。
“不好意思啊,刚好碰上要资料的医生,就顺路给他了。”她等着人走远了,才迈着小步回到他的眼皮下,白皙脸颊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眼睛也像被春水洗过一般,她缓了缓心跳问,
“陆先生是来看病的吗?”
陆淮泠晃晃手上的单子,“来开点胃药。”
陶栗点点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面一下尴尬起来,她有些不适地想要离开。
陆淮泠适时开口,“听说市一职工食堂的伙食不错,不知道......”
陶栗正愁没机会还他两次襄助的恩呢,闻言,急忙点头,
“我请你吃午餐。”
现在去,刚好人不多,菜色很多。
最主要的是,便宜。
陆淮泠发现了,女孩瞧着不好接近,真要接触起来,倒也用不上多少手段。
一盒解酒药足以。
食堂人多又嘈杂,普一进门男人眼底就多了一层不耐的情绪,陶栗对热闹的环境天生感到怯步,要不是陆淮泠,平日她都是点了外卖在安静的会议室用饭。
不过眼下,她怎么都要尽地主之谊。
找了相对人少的位置坐下,看着桌上的菜,两人却都没什么胃口,陆淮泠打从他妈肚子里出来开始,就没吃过大锅饭,他那金贵的鼻子,可闻不得俗世的油烟味。
眼一抬,见陶栗也是兴致缺缺地往嘴里塞着饭,干脆开门见山地亮起手机,
“加个微信,可以吗?”
陶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虽说大千世界上亿的人里不乏有人天生古道热肠,但眼前语气温和的男人显然不属于那一小撮,她们见面统共也只有两次,帮她扶住醉酒的朋友,举手之劳的事,换做陶栗碰见,她也会不假思索地去扶。
可从醒酒药开始,就超出了陌生人善意的范畴。
何况男人并没有掩饰的意思。
她慢慢咽下口中饭菜,眉眼弯弯,爽快地点头。
她也是俗人呐,陆淮泠长得好看,性格也是她喜欢的温润的那一卦,她没有理由拒绝他发起的暧昧暗示。
桃栗......
“喜欢吃桃子?”陆淮泠看了眼她的微信名,问道。
陶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嗯了声。
“水蜜桃?”
他也喜欢吃水蜜桃,最好是又白又嫩,没被人咬过的那种。
出乎意料,女孩颇有些不喜地摇头,“脆桃!我不喜欢水蜜桃。”
语气十足的认真,看来是真的很不喜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