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我扳着手指，数给他听，「跟里分手、我奇怪的病态的占有、对朋友太好导致男友不平衡……诸如此类。太麻烦了。我不想恋了。」

韦德微微抿，拿着纸张的手没有动作。

「对。但是这东西不太好找，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我会很兴。」

当恋充满压力，当然不会顺利。就算我跟克拉克都想尽力。

韦德停下来，转，看着我。

「好，让我搞清楚一件事。伊文洁琳，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准备去自杀？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你就不需要什么名单了，对吧。」他说。

我想了想，内心产生愧疚。「嗯……抱歉，让你了这么多时间。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别人了。太累了，反复的受伤、反复的伤害别人，试探、争吵、没意义的努力，我连自己都搞不定，要怎么去搞定另一个人？」

「所以……你是打算让波西用金羊复活你。」

「噢，那就好。」他说，走到垃圾桶旁，开始把纸撕碎，「那我现在要把这份名单扔垃圾桶……」

韦德气，一个有假的快微笑。

情还是需要顺其自然的。

这是一个方法，对吧？我的意思是，既然无法用真解除诅咒、已成既定的事实，那不如我们都别浪费时间，直接想备案得了。我觉得我这想法还实际的。

「这不影响啊。我只是死一次，复活后，我还是能把我的永生分一分给哈利。这两件事不冲突。」

「什么？！」

我看韦德的动作，本来大概是要把纸成团扔去，但最后他还是选择把纸撕碎，而且是真的很碎的那碎，比碎纸机还专业。

韦德，再次快的假笑。

我看着韦德撕纸，脑袋放空。突然房间内有一阵法波动

「你记得希腊神话中，有个东西叫金羊？」我说，用手比划金羊的形状，「那是一块毯，波西知在哪里。金羊有起死回生的功能，曾经被用来复活克罗诺斯。」

「那就好。」他说，从怀中掏一张皱、有熟的纸，「那我现在就把这份名单撕得碎碎的。你应该不介意？」

韦德怔愣片刻，渐渐明白了。

我微微挑眉。

像听到圣诞节再也没有圣诞礼的五岁孩那样，非常扭曲。

我仰看着韦德。这是他第一次喊我完整的名字。「不是啊，我只是要死一次。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我说我不想再约会了。」我再解释一次，保持耐心，「我觉得，受够了。既然我就是没办法从影中走来，我不想再勉自己继续挣扎，显然这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伤害别人的觉很不好。」

韦德站起来，一脸不可置信。

「好，我就静静的看你要怎么解释。」韦德说，双臂环，略带怒意。

「好。」半晌，韦德，缓缓在房间中来回走动，「好……好吧。」

「那哈利奥斯本？你不打算救他了？」

韦德沉默了很久。我看着他，到不解。这应该不是什么很难懂的事吧。

韦德用力拧起眉，抬起双手。「等，等等等等等。什么影？」

「对？」我盯着他，心想，刚才我说得够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