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鬼魂一听这话四散奔逃，那小鬼尖声笑：“妖只会吞新鲜的魂魄，没人喜你们。”

有个小孩儿模样的小鬼尖声说：“我见过他，他很害怕，说有只老妖要吃掉他，他要躲起来，躲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就是他说的那个老妖？”

拉晓夏站在后，抬脚一脚踩了下去，咔一声，书架从中断裂，一个竹筒，狄野捡起来一，一卷发黄的书，书的封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搜神记。

书很厚，图文并茂，一页一页翻过，翻到一个空白页的时候，看到了关琳，她昂首站着，双眸因愤怒变得血红，栗卷发翻飞着指向天空，仿佛是书中的一副彩图，晓夏问狄野：“难她成了吗？”

狄野摇：“我以为她逃走了，看来不是，她的魂魄已被光，所以摄魂铃才不能召唤她。看她的样应该是最后明白自己上了当，可是已经晚了。”

狄野学着老的样缓慢摇响了摄魂铃，他并不会咒语，老又不肯来，只好照葫芦画瓢，希望能召唤席书文的魂魄。

月亮已经偏西，起了风，卷着枯叶横扫过来，晓夏手窝在他掌心，他的手温有力，丝毫不觉得冷。

狄野护着晓夏往后一退，手中摄魂铃往前伸了伸：“这个可以超度你们，不过有个条件，你们可见过一个年青人？个瘦，长得白净斯文，黑框镜，今天是他的七还魂夜。你们告诉我他在那儿，我就去峨眉山请士给你们作法。”

街角陆续有黑影飘了过来，他抬手蒙住了晓夏的睛，那些黑影一开始只是犹豫着，随着越聚越多，胆大了起来，缓缓朝着他靠近，男女老幼，有血模糊的有奇形怪状的有耷拉着珠的有长长吐着的，他们伸着手试探着，有一个桀然一声怪叫，指着他怀中的晓夏叫：“是个生魂，吞了她，吞了她就不用孤魂野鬼，就可以回转世了。”

小鬼一咧嘴，两排尖牙，两放凶光：“我是这里的鬼王，这是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你谁也不许超度。你要敢来，小心我吞了你的女人。”

看她定摇，牵起她手说跟我来。

两个人分行动，狄野从上到下，晓夏从下到上，一本本书架上的书，看到最后一本，没有的影，晓夏沮丧得说：“也许我记错了。”狄野说我信你，耐着一寸寸敲击着书架，敲到中间时听到哐哐哐空的声音。

狄野拱拱手说不敢，小鬼王满意嗯了一声：“你还算识相，你那株荻草上的荻，给我几

狄野扯一个微笑：“我说话算数，一定超度你。”

狄野：“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的？在哪儿？”

他接着往后翻，只翻到几页空白，把书卷起来大衣兜看着晓夏：“我要去盼盼院，要跟着吗？会不会害怕？”

“。”狄野睛亮了起来，一把抓住她手快步往博文书店跑去，“我们去找这本书。”

小鬼指指咖啡店方向：“他刚死的时候，就在那个门，看着一个女人不停得哭。至于他现在在哪儿，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

叽叽喳喳都说没有，有的已转飘走，也有的说：“这是个老妖，我们惹不起，散了吧散了吧。”

阙，访行事于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