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得洗净手帮忙，赵妈笑：“听晓夏说了，你的厨艺很好，这一尤其让我满意，我家先生可是十指不沾洋葱，油瓶倒了也不扶的主。”

赵妈回想起当年依然心有余悸，红着圈坐了下来：“晓夏卧病在床一年，看就不行了，北京那么多有名的医院，许多一的专家，都看过了，束手无策。我走投无路，到白云观烧香祈福，我望着那泥塑的神像，知谁也帮不了我。烧过香来坐在一个石凳上嚎啕大哭，娄长听到哭声走了过来，问我有什么难，他跟着我到了我家，看着昏昏睡的晓夏，他说他有办法，让我在家等着。”

在搜索的过程中，他的妖力快速增长，超过了自己的预料。就象现在，他的手指抚在晓夏的眉心，想让她睡着，眨间她就睡着了。

狄野笑：“没人给我饭，我是为了填饱肚被无奈。”

狄野沉默着，眸幽望向窗外，不知该庆幸还是悲伤。赵妈沉浸在往事中，说着话又笑起来：“那棵树的须我留了下来，栽在家中的后院里，长一小片秋荻草，晓夏生病的时候，我就拿荻煎给她

他甚至无意中凭觉，就能知许多妖鬼怪的存在，他们见到他都会战战兢兢，连后街的小鬼王看见他都快迅速逃离，他一一询问过，没人见过那个书妖。

他了厨房，赵妈正在择菜，狄野笑说：“晓夏睡着了，我来帮厨。”

赵妈就笑，说笑中狄野说：“前一阵晓夏病过一次，去医院查不原因，我有个朋友懂一些之术，他说晓夏是魂魄离，猜测她小时候生过大病，去鬼门关走过一遭才会这样。我本来不信这样的荒诞之说，奇妙的是，那位朋友给了她一个木镯后，她就好多了，夜里睡得踏实了，也不再噩梦。”

赵妈的泪了下来：“第二天他来了，带来一棵很壮的树，那树被断成数截，断淌着血一样的，他让我把枝剁碎熬儿给晓夏喝，一日三次直到喝完。”

夜里她睡着后，他都会去寻找，因为书妖腹中有木镯，又嚼过两朵荻，他抱着小妖一条街一条街搜索，却追查不到他的妖踪。

赵妈脸有些凝重，诚恳看着他：“我年轻的时候听到这些也会觉得荒谬，晓夏小时候健康活泼，七岁的时候突然就消瘦了，小孩不懂得表达，依然疯玩疯闹，我和先生各忙各的工作，情上也因为误会差儿了问题，等到发觉孩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狄野听着抿了，赵妈的手抖了起来：“每次剁的时候，那树都会血，将砧板染得鲜红，还会发声音，好象是疼得难以忍受的呜咽声，我心里难受，觉得好象是在砍一个生命，可是晓夏的病情一天天好转，我下心，当那些树用完的时候，晓夏活了过来，我的女儿又活蹦现在我的面前。我和先生经过那两年的煎熬，更加珍惜我们的情我们的家，我们决定离开北京，去一个幽静的地方，离开前的纷扰和诱惑，我们选择了度月的古城。”

狄野信他没有离开，他已经知荻草的力量，他不会罢休。

这几天本来要放下，安心陪着晓夏，陪着她的家人。可是今天无意中，他又知了一桩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