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看过这些人的名册来历，心里慢慢有了底。

他叫人揪一个隶来，先问他是否私藏过弓弩，那隶没过的事自不能承认，这惹晋王万分不悦，命人将那隶活活打死，随后他问：“可有谁曾在你们当中见过私藏兵的？”

晋王冷笑，“是什么样的兵？”

去过兵场的隶被聚集在一起，一一审问。

“若本王将选择权给你，你会如何抉择？”

卿卿得知晋王徐白康

纹过的人都知那疼痛，晋王怜了起来，那样小小的女孩，要忍多大的痛苦？

发肤受之父母，若非留疤实在难看，卿卿的母亲也不会在自己女儿脖上纹一只蝴蝶。

“是我如何？”

徐白康抬起，镇定迎上霍遇的目光。

卿卿见晋王的光愈发邃，躲开他的视线。

晋王嗤笑声，“你汉话怎还没我好？本王是要你新郎官，不要你厉鬼。”说罢他又想到一事，“你是否还有个未婚妻在营中？本王边正缺个懂事的女人。”

卿卿跪在地上，任他以目光或是手指端详她的蝴蝶。

“我知的，潘告诉我了。”

“他不叫我看，我只看到，有支箭！”

晋王心里略有诧异，同族的女孩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哪知这么多的事？什么祥与不祥的，他看来八成是这小女的幌。

那些隶们面面相觑，谁都不肯指认。晋王执鞭负手立在他们面前，冷漠的眸并不把这群隶放在心上。

刺客虽死了，但留了弓弩。北邙山西面有个造兵的场，顺着线索便能找到提供兵之人。

她说是不愿给郑永带去麻烦，何不是在提醒着他。

被指认之人面不改，晋王迈步上前，与他面对着面：“徐白康，曾在祁朝镇西将军侯孟尚麾下任营长，可是你？”

“那日你昏迷，郑永曾向本王讨过你。”

兵场工匠都是邺人，并没伤晋王的动机，而曾有战俘营的隶曾去兵场苦力，在报废的武里藏一副弩也是情有可原的。

“霍遇狗贼，你杀我将军，辱我族人，我徐白康化为厉鬼也不会饶恕你！”

突然有个少年指了其中一人：“王爷，我和他是一屋的，我见过他藏兵。”

，伸手去挲那只蝴蝶。

“看在你这么迫切想为旧主报仇的心上，本王也能理解你。”晋王在徐白康面前踱步，仰思索，走了几圈后停下脚步，扬声吩咐，“樊五，你上次不是说有几个退役老兵家的姑娘愁嫁吗？挑个条件好的，择个好日让她嫁过来。哈尔日，新郎官给你了，若他成婚当日有个三长两短，唯你问责。”

卿卿松下给他的手，抬诚挚地面对晋王：“纵我想离开战俘营，但为不祥之人，又是罪之，只会给边人添麻烦？”

晋王没能放过那日伤他的人，但那人好了赴死的准备，他才捉住人，那人就咬断了自己的疼断气了。

晋王是震怒的，但他总是在真正生气的时候掩饰住一切多余的情绪，愈是风平浪静，愈是藏着雷电风火。

晋王知这些祁人的宁折不屈的骨气，折了他们直的脊梁骨已无用了，他就是要看看他们背弃祁人血统的模样。

☆、欺男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