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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尽，余味苦涩。

男人就是这样，酒下肚前谈的还是家国大事，几杯下肚，话里就离不开女人。

有时他命卿卿仿画，她会一边哼着曲儿一边画，有时太过认真，他现后都不会察觉。

台上的汉女奏了一首新曲，他听来耳熟。

“本王尚未踏平匈，无颜成家。”

提起孟家，难免不想起被霍遇所囚的孟家小女儿。

“万兽之王”卿卿很快就找到了治理孟九的法。

夜里一场风雪说来就来，卿卿不放心院里的孟九，去棚舍看它，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一团黑乎乎的球躺在门前。

董良将那句“你的无耻事也够多了”收回腹中，赔着笑：“成家立业也不耽误，你这样久了，只怕不住朝里那些人的胡言语。战争何时都有，男儿气血这几年却是峰。”

这时卿卿才舍得给他两块硌牙的粮。

得津津有味的，我只佩服董兄一人。”

“难怪你急着生了三个，原来是怕过了这几年就生不了。”

“你肯与谢云棠生孩？依我看，你后院那么多女人，不如找个健康的趁早生一个，谢云棠门后就过继给她，你和她也井不犯河，不正合你意？”

往后只要孟九少吠两声，她就会增多给它的，后来孟九终于吃到了，也终于学乖。

霍遇曾有过一场婚事，不过现在早已忘了自己曾娶的那女人模样，他虽衷，却也不过将这些当情趣。

霍遇端起酒杯，“你家那小儿，上次我给了块糖就冲着我喊爹。”说罢像是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大笑了起来。

“当年一起驰骋沙场的弟兄，就只剩你一人未成家。我的幼都会叫爹了...”

董良：“这支曲可是有来的。当年祁朝初立，匈猖狂，孟家的老将军二十七次北征，最后一次上战场时已是满华发，百姓动，一路将他送行到东怆关，沿途不断有新的百姓加送行队伍中，当时他们就唱着这支曲送老将军关。果真那一次，老将军大败匈。这曲儿是个好兆。”

霍遇捻起小小的耳杯，嘴角噙着笑。光风霁月，他却要和董良一个不懂风趣的大老爷们抱团饮酒，实在是浪费光。

董良气焰劝败了，他指着霍遇鼻：“你可等着，哪一日你生不儿痛哭时别怪我笑得猖狂！”

孟九察觉动静，立站立，

董良上次离去时卿卿被锁蛇窝，回归时又被霍遇发与他的藏獒共，董良哂笑：“好好一个姑娘家，在你这都快被成万兽之王了。”

董良不愿尽这坏人的责任，但皇帝和太将劝说霍遇尽快成家一事委托于他，就算怕了霍遇这张冷脸，他也得着上。

她还不敢和孟九碰，只敢用去劝诱，孟九受了引诱，被她拴在一块石上，她收走，任孟九喊了一晚上，第二天去看它，它也疲力尽了。

他笑得开怀，让董良时时想起那时在战场上，兵资什么都缺，几千伤兵在山沟里等不到援兵，霍遇那时左肩中了三箭，他自己也残了一条，竟还能在星夜下谈天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