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伯见到她一狼狈，也是惊诧：“你怎么成这样了？”

“有得治么？”

木麟这一句话，让卿卿觉得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下，开始刺痛。这一句唤起她对母亲的记忆，母亲逝前，也是遭遇了这样的病痛折磨。

卿卿顾不得其它，她把木兰的状况复述给佟伯听，佟伯思索一阵，：“我未曾望闻问切，也说不究竟是什么病。听你这描述，似是鼓...卿卿，你可是惹上了麻烦？”

等生起火，煮上米汤，天已熹微。母已经熟睡，卿卿把仅剩的几块也拿过去给呼延徹：“这个在汤里煮了比较好吃。”

卿卿问：“你妻到底怎么了？”

呼延徹把扔汤中，打量着卿卿和她的狗，卿卿觉得他无礼，端走粥就走人，孟九哈着气，跟在她后，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凌的脚印。

聊了一阵后，卿卿知了那男人叫呼延徹，女叫木兰，但匈人的份并不光鲜，故男人便随着女姓木，他们的孩叫木麟。

卿卿虽收留这一家人，却绝非没有警惕心。霍遇原本就是要把她发到一个不见人烟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这里连鬼怪都不肯问津，这个男人却带着妻儿现，他才奇怪。

呼延徹看了痛苦的妻，对卿卿：“可否去说？”

卿卿望着远积雪绵延的山峰，这里除了山，就是不见尽的荒原，她哪有什么日后...

“我不饿的...只是我家麟儿一天没了，劳烦姑娘给他些吃的。”

卿卿见女睛上缠着白条，是个瞎。

比起蓝蓝两岁大的时候，他们的孩就像个瘦猴。

男人沉默了一阵，颓败：“我也不知...她生了孩后一直不好，我不知...”

“我这里有狗，不过你们不用怕的，它只是长得可怕了些。你饿不饿？我这里有可以吃。”

“姑娘恩德...在下无以为报，日后姑娘若遇到麻烦，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谁知一门，呼延徹“通”地一声跪在地上，卿卿愣住：“你跪我什么？”

小孩爬过娘亲的，指着孟九对他的娘亲：“姆姆，大熊。”

“我这里有米的，等你丈夫生好了火，可以煮米汤。”

卿卿：“你把你妻的症状告诉我，我去大夫那里问问。”

“关城的路都在东面，这里没有官，你们走错路了。”

☆、木兰之死

战俘营的南面有堵土造的墙，墙底有个狗，是战俘营唯一没有看守的“路”。卿卿先是扮作农妇，掩过路上巡逻士兵的耳目，然后爬狗潜战俘营，在劳动场找到佟伯。

卿卿想，哪有儿没饭吃，父母有饭吃的理？这小孩饿了一天，那他父母肯定饿了更久。

呼延徹见她一人一狗在山里，疑心：“姑娘是何人，为何会独自在这山中？”

那对夫妻倒也恩，妻病重，男人就把所有都让给她。中午时她疼得厉害，男人只能着急。

“你替我照顾好我的狗，其它的等我回来再说。”

她第一次见到瞎。

木兰疼得满是汗，卿卿看了也难受。她儿瘦比枯枝的手指抚上他母亲的额，声气：“姆姆，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