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没人能时时护你。”

懂，乌云翻译给她：“她们夸你好看呢。”

她。

她想象那靶是霍遇，越是这样越是怯懦。

呼延徹领着她到棚，问她：“会骑吗？我们一路沿西北而上，路途艰辛的很。”

躲过一夜暴雪，第二天男人们修葺羊圈，女人们采集雪，卿卿走毡房，放望去是一片白，天地同一，无边无际。

几个妇人又凑在一起讨论，卿卿问：“她们在说什么？”

“若想学箭，我可以教你。”

“你们救了我，给我一个容之，我哪还能再拘泥于胡汉之分？”

“那是不是很危险？”

“我都满十六了，说起来比你还大一岁，叔父今年二十四，我爹生我时年纪不大呢，他正在东边打仗，所以把我和乌雅给了叔父。”

卿卿听到别人这样夸自己，面上微红，提起呼延徹，她好奇：“你叔父他今年多大年纪？我瞧着我和你年纪差不多，你叫他叔父，我也不知叫他什么是好。”

大漠皎洁月下多了一影，是呼延徹。卿卿挫败地放下弓，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卿卿一听两放光：“真的？”

“以前还是你们祁人的天下时，我们和赫连一族在北方冲突不断，互视为仇敌，那时我听闻赫连族的世，也就是霍遇，骑第一，一直想与他比试但无机会，有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撞见他下天上

飞鸟，百发百中，我突然不再视他为对手，因为我若无法有和他一样的好箭法，便会成为他箭下亡魂。孟姑娘，不是你没用，只是你命数差了些，仇人太。”

卿卿和乌云一同学习击，两人互相督促，步飞速。

“猜测你的来历呢，叔父无缘无故带回来一个仙女，总得有个说法吧。”

呼延徹抓起一支箭，想靶心去，正中。

“倒也合。”

“单于被郑永的队伍到燕然山，霍遇领兵由西攻，切断退路，他现在就驻兵在我们西南七十里远的地方。”

夜里卿卿梦，梦到被霍遇欺压下，无助又无能，她惊醒过来，跑去雪地里，抓起一把雪向远扔去。

靶没收，她抓起弓，拿起箭，对着靶中红心，却拉弓数次，仍未箭。

“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能如何？”

“从前我们家的丫鬟都会骑，不过我爹还没教我箭，他就被晋王害死。”

“瞧不，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会骑。”

卿卿想起自己在霍遇那里受的辱，她宁愿自己生得丑恶。

卿卿这才知呼延徹是匈王爷，因受族人而成为匈单于的中钉，他之前落在外，近来回来后饱受单于打压，最终起兵和单于对立。

“有珲邪山屏障，霍

“我...”

“你误会了，我只想忘了那些事。”她抬起，认真辩解，神清亮，叫人不能不信，因为气急，她咳了几声，继而又问：“呼延徹，战事如何了？”

呼延徹即说即行，下午就给卿卿讲了一些兵的知识，又嘱咐她每夜睡前晨起练臂力。

她穿这乌云的衣服着乌云的毡帽，呼延徹误把她背影认作乌云，她转过，呼延徹：“你竟肯穿我们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