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是血腥换来的。”

卿卿讨厌武力，这一刻，突然懂得了他的无助。

卿卿心一颤，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些话。她退后两步，低着，与呼延徹拉开距离：“我听说了，我躲避王爷，只是因为王爷上有血腥味，和晋王上的味很像。”

“你们汉女的心思真是变化莫测...我并没伤害无辜人，所有损伤都降到了最低，你不必因此厌恶我。”

呼延徹跃下，命下属把遣走，随后乌云和卿卿也来到了边。

至于周遭的小国落，他倒是游刃有余。

北上这一路，她是亲所见呼延徹肩负着一个怎样的责任。他不参与和邺国的战争，可以背负懦夫的名义，但他不能放弃他的臣民。

一个半月以后呼延徹回来，谷里已经是意正好，乌云乌雅撺掇着卿卿一起扑蝶，三个女娃的模样又傻又青。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擒了你们的单于，你却相安无事？”

卿卿回到自己的毡房中，见呼延徹跟上来，回给他行了礼，：“王爷来什么？”

乌云急着：“叔父你怎么光顾着乌雅，我也长个儿了。”

“就不能不打仗么？”

卿卿只行了个礼，就借走开，呼延徹安顿完两个侄女，不解地追了上去。

“你能跟我这么说，因为你是不是我们族人。”

“不打仗我的民如何平安生活在这里？前祁为求安稳，不断像四方送去金银珠宝，光是和亲的公主郡主就送了多少个？我们已经没有金银女可换取安稳了。”

不过数日不见，卿卿也长了些。

乌雅看到背上的他，第一个飞奔过来。

乌云量已经比寻常女了，呼延徹更担心她长得比男还要，往后嫁都成问题。

他很坦白，也很无奈。

他很清楚如今的局势，若说从前，他们的兵力或许还可以和邺人一较下，但邺人经历主中原的大小战事，兵力不可同日而语。中原地大博，可以为这场战争输源源不断的士兵和粮草，但他们不行，他们的人和粮储有限，因大多民过着游牧生活，完全是看天吃饭，经不起外的折腾。

呼延徹远离戎多年，旧时穿的甲衣早已破败，好在他还能握得住弓箭，能指挥作战。很快捷报传来，他接连收复十几支散落在附近草原的游牧落，又和西北的几个小国缔结了通市盟约。

与其以卵击石，不如保存实力，只要有一方安稳的地方，保证他们的人生生不息，总会有能对抗大邺的一天。

“你们事，都只看结果，不问对错的么？”

这个问题涉及到他的私密，

他用手比划乌雅的，：“长个了。”

“那你看见我跑什么？”

“当初我都以为霍遇或许对我有着三分喜...我又怎能想到被他那样利用与羞辱？你所虽不及他，但本质有什么区别？你为了自己的民打别人的落，那别人的民呢？他们向谁去诉苦？”

“你倒提醒了我，这就去备汤沐浴，不过之前得告诉你一个消息，霍遇已经斩了延术，和郑永合活禽了单于，即日起班师回朝，你可以回中原了。”

“卿卿恭贺王爷，我分明是走回来的，没有跑。”

“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