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像只任的猫。”

“你记错了。”

好吃是人的本，卿卿在北邙山饿了那么久，迫不及待回到中原的怀抱，所以她这半年不如何奔波，倒没瘦多少，小脸依然圆丰腴，再镶嵌一双宝石般的睛，生就一副富贵长生相。

她摇摇脑袋，“没记错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皇，陛下就把我抱在怀里，说里都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女娃。”

“求佛问的本还是求个心安，所谓心诚则灵。”

她不敢不喝，因为如果她吐来，他会接着，直到不再吐为止。

那时候霍煊刚到孟家，打心里觉得这家的熊孩不好照顾，就把她扔给了账房先生的儿薛时安。

她离开中原太久，不知原来上车上山还得排队。

“鸣山寺的斋菜是了名的。”

后来，邺兵城，赵寡妇为了救她刚骗来的傻丈夫，被邺兵□□，然后那群士兵把她扔了河里淹死了。

“你还说我会长成赵寡妇那样...那时候我听别人说赵寡妇长得丑，还非要你带我去见她，然后我们俩就躲在她家后院里，她以为咱们俩是去偷她家的，拿着扫帚追了我们一条街。我没看清赵寡妇的样，但只记得她凶的。也不知她后来怎么样了。”

卿卿原本不傻的，但在薛时安日复一日的恐吓下，真的信了他那些鬼话。

自那以后喝药就成为了卿卿的影，也成为了薛时安的影。后来卿卿要喝药的时候，孟府长辈都命时安去奉着，她不喝他也没辙，好言好语不用，就开始威胁。

吐得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吐到时安脸上。

她一气憋了小半碗汤药，那刻就本能地吐了来。

“你真得记错了。”

“自然比不得赵寡妇。”

“看脸如何？”

“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

薛时安寻了个好天气带她去城郊的鸣山寺里郊游，洛川繁华更甚当年的瑞安城，卿卿也是许久凑过这等闹。

这些腌臜的事儿，当然不能卿卿的耳。

“薛时安，我小时候是不是真的很惹你讨厌？”

“亏我还一直觉得你就是玉树临风呢，哼。”她一掌朝薛时安的后脑勺扇过去，他“啧”了一声，回手正要打她，她却两放光问：“那现在呢，现在我像什么？”

三姑娘，喝一回药就要闹翻天。

这下可好，她把用来解苦的蜂先吃完了，然后娘各哄劝，她才喝了一。

他的形容令卿卿恼怒，毕竟她记忆里的自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可，人见人。

“鸣山寺的菩萨很灵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称得上弱柳扶风四字，只是看脸的话。”

“那你信吗？”

“时安，好像回到了你带我吃遍瑞

卿卿被他威胁过鬼附，被他威胁过长大会长成赵寡妇那样，甚至被他威胁过会变成男人。

关于赵寡妇后来如何，薛时安是知的。

☆、难再许卿

卿卿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噩梦，梦里的事和过去的事她认为不必要时不用向别人提及。

连日喝药令她夜里又梦到在北邙山王府的时候，霍遇会着她的脸行把药给她去。

娘骗她一气喝完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