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即止，谢云棠却已知会他意，“你要请皇后手。”

八月皇家祭祀，永安府严禁喧闹，消香坊闭门三日，正好需要采购一批新的布料首饰，卿卿自告奋勇，带着连翘和另外一个熟悉采购事宜的女事一同门采购了。

谢云棠笑称卿卿这回是拣着宝了，来得正是时候。

现任的皇后段氏年轻时遭土匪劫掠，遭当年还是个边侯爷的皇帝所救，带回府中丫鬟。因她读过诗书便被当时的大夫人赫连雪接中教自己儿汉学，段氏也是有手段之人，她意外得知了皇帝心系一位汉女，便趁机走皇帝帘，成为姬，被封夫人。大邺定都以后，皇帝力排众议，立她为后。

“近日晋王和皇后闹得并不愉快，他自回京以来，从未去后请过安，早惹得皇后不快了。反倒是成王，早晚问安，又要娶皇后的外甥女，我着实有些担心他表现太过，反而容易脚。”

段氏没有大家族依傍，孟峦现，自然是着他为自己肃清路，成为自己的后盾。

有男儿回家拿起铁

谢云棠不禁自嘲，他真是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傲。若不是他这一份傲，她也不会迷恋到这地步。

无法背叛我。”

“成王虽有心计，但欠了胆识。皇后一介女，事也难免畏畏缩缩，要想扳霍遇，还需一味猛药。”

孟峦不语，若是她有福泽，断然不会在北邙山受那么多年的苦，只能说是苦尽甘来。

谢云棠将自己的手从他指间回，冷静：“是我谢云棠遇人不淑，偏偏看上你这薄幸郎。从今以后，我敬你是孟家人，你要我什么我都会，以前，你就看在我父亲的面上放我一回吧。”

“赫连一族早已不满霍遇独占兵权，私下与他斗了几番皆失败收场。每天十几封弹劾霍遇的折，皇帝也只是贬他官职，你以为凭什么？”

谢云棠气：“你们孟家是上辈拯救了苍生么？非但死不光，势力遍布各地，如今连皇后也拿得了。”

能抬着走在繁华的永安府街，是她一年前想也不敢想的事。

“是陛下...”

“你们邺人祖辈还以虎为衣与豺狼为伍时，孟家已有声望，代代相传，所依靠的绝不是祖先福德。说起皇后，当年也是有一桩趣事，一个西域和尚路经孟府，讨了碗喝，走时候免费帮孟家算了一卦，说孟家会一位皇后，当年我家中只有卿卿一个姑娘，父亲哪舍得她。如今一看，才知这卦说得并不是卿卿，而是当年还是母亲婢女的当今皇后。”

她喜的时候，可以是情的火，不喜的时候，就化作万年不破的寒冰。

刚一门，街上传来惊叫连连，她跑过去，只见一只浑黑长的型犬站在街市中央，吓得行街女们容失。

孟峦不可明言的笑意已表示了赞赏。

挑好布匹，路过一家书画坊，卿卿想到孟峦的砚台已磨损地不像样了，便让连翘她们先找家茶馆歇着，自己去书画坊里挑了一副新的砚台。

“我既然能一手成立消香坊，就能靠一己之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父亲和他那些同受过孟家恩惠的人，是孟家走投无路时才用得到的。孟家如今，还不是走投无路的时候。”

“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