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澈坐车里并没有着急启动，打开手机上的导航件定位到当前位置。

倪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辆车在给她之前被极其彻底地清洗过了，连地毯上都不沾半灰尘，凑近了闻还能嗅到清洗剂的气味。

“那等会儿我们去看看香奈儿的秋冬新品吧，据说普拉达新款的女王系列也非常不错！”

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标识瞬间刺得她心一痛，车缓缓近，正对着老城涮锅苍松路店的灰石砌大门一侧，蓝底白字金属门牌上简明地写着两个大字——西门。

瞿景将倪澈送回人民医院的停车场，方便她取车回家。

要么是对方见她既不订餐也不订位就匆匆挂断，要么是线一般一直占线难以接通，还有两家说了几个四六不着的答案，公园、回迁房小区、博馆之类的，听起来也不太像。

☆、尾篇（04）

“你要什么？”滕青见景澄掀开被起，赶忙扶住他的手臂。

倪澈猛然踩下刹车，心如鼓般狂擂，景澄在里面？在武总？为什么会在这儿却不让她知？

须臾之后，集中在副驾座位四周，尤其是靠近驾驶位一侧的座椅和地毯上，现了大片淡蓝荧光反应，滴落状

***

“好像是有多。”景澄调整重心站稳，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她掏手机拨了个电话给朱晖，“晖，你有没有什么同学或朋友可以拿到鲁米诺试剂的，我需要一，越快越好——”

倪澈咬了下嘴，心中一横，脆直接统筹了一下这六家店面的位置，发动车逐个找上门去看看。

倪澈逐个打电话过去询问，究竟哪个是在什么建筑的西门，六通电话打下来却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

倪澈将混合了无碳酸钠和过氧化氢的鲁米诺试剂用蒸馏稀释在玻璃瓶里，上一次橡胶手，将瓶中的试剂洒在汽车座椅、方向盘、车门内和地毯上。

是的，太净了，连座椅下面的槽里都一尘不染。

***

她解开安全带，俯拉开车里所有的储空间，一寻找蛛丝迹。只是他的车实在太净了，没用两分钟就全翻了一个遍，半件可疑品也没有。

“我，去卫生间，我自己可以。”景澄一手撑在床边柜上，另一手在伤的位置，缓缓站起。手机嗡嘤一震，第五条电账单信息在锁屏上一闪而过，景澄的一，差跪到地上。

滕青连忙搂住他的腰，被他带得一个趔趄，“怎么了？是不是还？你了太多血了——”

几近午夜，城市路酣然顺畅，倪澈的目的地还剩下两。

车沿着匝驶苍松路，不远正有一串大红灯笼悬于城市夜幕之下，倪澈迫不及待地顺着相反方向往东看去，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警总医院楼上雪亮的十字亮着幽芒白光。

二十分钟的车程，算上晚峰堵车的因素，那么瞿景之前的位置距离人民医院应该不远，不会超过五公里。她比对着评网上老城涮锅的店面位置，将这个范围内的所有连锁店一一标注下来，一共有六家。

住院楼拐角的临时停车区邻一片小园，夜后四周没有照明，加之车窗上贴了单面透光的暗车，车厢里十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