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寻暗叫不好，抱着一丝侥幸，站起，将自己面前写了两题答案的蔡侯纸呈了上去：“夫……”

杨夫戒尺在她书桌上虚虚敲了一下：“不是这个，你袖里的纸团。”

她正写的神，桌旁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这边的动静引得其他学纷纷侧目。

这题里讲过，程寻神一震，提笔即写。

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有些失望之意，程寻正回答，前面的纪方霍的站起，声音清亮：“夫，程寻没作弊！那纸团是学生给他的，与课试无关！夫不信的话，一看便知。”

额角了，觑一正在巡视的杨夫，程寻盯着纸团，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她没胆跟纪方传递纸条，也不愿告发他。她宽大的袖微微一动，将纸团迅速笼袖中，暂时藏起了“罪证”，埋继续题。

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系统面板上“少女苏凌”四个字上时，她心情稍霁。唔，能说话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瞥了一侧的妹妹，程启眸低垂，轻轻嗯了一声：“知了。”

一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结伴走来，偶有相熟的同窗会跟她打声招呼。

却不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啊？”程寻见事已至此，也没有遮掩的必要，她袖微动，将落来的纸团递到了夫手上，“夫。”

程寻不怕课试，她简单收拾好桌，提笔沾墨，凝神细听。

程寻瞧瞧对方和自己一样的雨过天青衣衫以及十四五岁少年青洋溢的笑脸，内心悄然生一些寂寞来。——父兄令她在书院中远离同窗，她书院三年，一直独来独往。除了会主动黏上来的纪方，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程寻尴尬极了，血上涌，瞬间蹿至脸颊，幸亏脸上涂了黑粉，看着还不明显：“我袖里？”

课试？一时间众学接耳，小声议论。

早饭后程启被父亲叫过去说话，让妹妹先行回学堂。

“拿来。”杨夫站于她面前，伸了手。

“题一，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程寻此刻满脑都是：故事即将开启、女主上就要现、而我是谁？我要什么……一听说要她先回学堂，她着系统面板，穿过竹林间的小，向学堂而去。

早膳后的第一堂课是算学，钟声停止后，杨夫踱着四方步走了学堂。他三十来岁，长清瘦，面白无须，直接：“今日课试，快备好纸笔。”

学堂里安安静静，只能听到杨夫的脚步声。

“伸手来。”杨夫回扫视了一众学，待众人老实低后，他才又转向程寻，“区区课试，竟也要舞弊？程寻，你为课长，就这息？”

新来的是一个女同学？

杨夫的声音再度响起：“题二，今有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几何？”

杨夫挑了挑眉：“程寻？”

程寻一听知这不是简单的相遇问题。她理了理思绪，在草纸上推演了一遍后，才小心誊写。

“啪”的一声轻响，一个纸团陡然落在程寻面前。她抬，看见前桌纪方转了脑袋，正同她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