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直接问她，书院是不是真有了女学？

程寻安了一会儿，对倒了茶，柔声说些宽的话，告诉她，书院是安全的，非书院学不能书院欺负她，让她只安心读书就是。

她低泣两声：“继父让他去书院读书，他说要我一起去。他还说书院里不能带书童，没人端茶递，没人浆洗衣。还说怕他不在家时，继父心把我给许去……”

“我是陪我弟弟来的。”木芙蓉声音很轻，她羞涩地笑了笑，“我弟弟其实不是我亲弟弟。”

“我六个月的时候，我爹就生病离世了，四岁那年，我娘带着我改嫁到了木家。木家有个弟弟，比我小了半岁。”木芙蓉神情怔伀，“我们年岁离得近，从小就不大和睦。我娘说，我是，又是新去的，要我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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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蔚笑得灿烂：“我是来送喜帖的。”

来了个女学的消息很快传开，书院几乎沸腾。不少学纷纷借机来看视，却无人敢上前搭话，唯恐唐突佳人。

她越说越难受，泪而落。

“是的。”程寻。停顿了一瞬，她又，“有了第一个大概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稍微多些的时候，可以办个女班。”

程寻心里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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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月犹豫再三，主动和新来的女学说话。可能因为她穿着女装的缘故，对方态度甚是冷淡。

“不过他好像一直很讨厌我。后来我娘去世，我……”她说着红了眶。

木芙蓉伏案哭泣，这些是能说的，还有些是对着女夫也不能说的。木长青除了支使她事，还偶尔会对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这日程寻刚回程宅，就得知有客来访。看清来人后，她微愣：“云蔚？”

众学收敛了许多，不过学习的劲却涨了不少。

周令月不以为意，心里却想，或许她不应该让这个姑娘一人撑着。那位木姑娘肯定不安又害怕，也许木姑娘需要一个伴儿。

“恭喜恭喜。”程寻回过神来。

很想窥探别人隐私。

程寻忙递了手帕给她，轻声：“你别说了，我知了，很抱歉。”

程启对此严厉制止。

段和若有所思。

程启给新来的女学安排了单独的学舍，又让她去领了新被褥、学服饰等品。

有时他看她的神，让她害怕。

木芙蓉摇了摇，自己用袖拭了泪，续：“他更是变本加厉。我不知我欠了他什么，家里明明有几个丫鬟，偏他最喜支使我，要我端茶递，衣制鞋，时常会不如意，搜寻我的麻烦。这些都算了，我想着，等我嫁去了，就好了。可他就是不放过我。我娘生前给我订的婚事，他生生给毁了。他去中伤我，说我克父克母，将来也会克夫。李家厚，没有退亲，他，他去找李家退了亲，还扬言说，谁给我媒，他绝不放过谁。我继父一向偏疼他，对这些事都视而不见……”

程寻怔了一怔，想起二哥复述的张芙蓉还是木芙蓉，：“嗯。”

程寻养好后，继续去崇文馆事。

“本该六月就成亲的，可惜遇上国丧，耽搁了……不过还好，今年吉日

程寻一时不知该如何安，只轻轻拍了拍木芙蓉的脊背：“别哭了，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