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看着弱质纤纤，又一孝服，这十下去，肯定要开绽，严重些可能会丢半条命。

此地人多，苏凌唯恐呦呦有个闪失，他拧了眉，拉着她的手，不想给人群冲散。

程寻抬看苏凌，见他锁眉，她低声：“苏凌……”

云蔚和杨姑娘婚期将至，程寻给杨姑娘的添妆礼已经准备好了，可转念想到她和云蔚也认识六七年了，也得有给云蔚的贺礼才是。

旁边一个瘦的男大约是个知情人：“嗨，这你有所不知，那二中自然不会傻到说是哥哥尸骨未寒，他给侄女定的亲，他只说是娃娃亲，说姑娘还不记事时就定下了。那郑老三还有信呢。”

此事算是虚惊一场。

“可不是……”另一人也跟着叹息。

原来十还没打完，素就冷汗涔涔，狼狈不堪。

京兆尹面沉如：“氏，本官看你年轻，又新丧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收回状纸撤诉，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素当然拿不什么证据来，大周的律令，她如果想继承家产，只有三条路。一是招赘女婿，家门。二是父亲以嫁妆的形式，将家产给她。三是早早成婚，生下嗣父亲将家产赠予她的儿。

此时前面又有人喊：“没死人，没死人……”

程寻在人群中听到议论，知了事情的始末，气得咬牙：“怎么能这样？这姑娘也有十几岁了吧，怎么就不能自己打理家产了？她那叔叔在她父亲孝中给她许亲，难就又合乎规矩了吗？”

素摇：“谢大人好意，求大人主。”

“嗨，你怎么这么蠢呢？”先时瘦男又，“家的家业都被二中给占了，他还能拿不一个信来？”他摇摇，叹：“可惜了，老爷没生个儿，也没过继一个。再不济，提前给女儿选个赘婿也行。这般突然离去，可怜他女儿喽。”

这段时日，她忙的很，少与苏凌相。趁着这机会，可以一起上街看看。

氏咬牙：“吿。”

人群中发叹息声。

大周重孝，晚辈状告长辈，不是什么缘故，都要先挨十。

素一素服，脊背直：“若非长辈不慈，何来的晚辈不孝？”

“那怎么会有信？”另一人问。

京兆尹到底于心不忍，令人先行停下：“氏，还有三，你真要告？”

可父亲已逝，二中将她行许给郑家老三，又霸占了家产业，让她无路可走。

苏凌欣然应允，两人换了便装，相随行，不想竟遇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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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未说完，见前方一阵混，有人叫着：“死人啦，死人啦。”

苏凌反握住她的手，沉声：“别怕。”

苏凌轻轻拍一拍她，示意她别恼。

人指指。

程寻心一，连忙握了苏凌的手：“苏凌，苏凌……”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你可知？晚辈状告长辈，是为不孝？”

“只怕这三下去，你命也没了。”京兆尹吩咐行刑的衙役，“剩下三先欠着。等你养好伤再行刑。你且说一说，你告二中抢占财产，不敬兄长，可有证据？”

偏巧这日程寻和苏一起经过此地，看见闹，本要绕开，却不知不觉被人挤着更往前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