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句话，让她窥见了刘凌心中的不安，可她除了有些羞愧地将脸埋他的怀中，几乎给不什么承诺。

这样的刘凌让她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内疚。

“是，时间急迫，离黄博士发动攻击只有一个多小时，我们边走边说。”姚霁示意秦铭跟他去。

刘凌的三百六十五天，对于她来说，只是一天左右的时间。

“让我回去？”秦铭又惊又喜，“你们要放我回去？”

哪怕是“永不下界”的诀别……

刘凌的脸一白，神也变得失望起来。

然而他只是把玩着她的发，淡淡地说了句“我只希望你对我的恋慕能与我对你的一样，此生足矣。”

姚霁伸手向刘凌讨要导向仪。

注视着刘凌的眸，在他闭的一瞬间，姚霁奇异地明白了刘凌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刘凌握着手中的导向仪，锐地察觉到了姚霁话中的意思。

两人情到时，她曾问过刘凌有什么愿望，那时她以为他会许下“国泰民安”之类的心愿，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代昭帝是一位如此优秀的帝王，这样的人，百姓和社稷是第一位的。

“还是不行吗？想要天神也能理解凡人的痛苦……”

他可以等她一年、两年、五年，甚至是十年，只要她给他一个承诺，他可以一直等下去。

“不，我的同僚告诉我，即使是我们，也不能随便毁灭一个世界，我们可以关闭天路，将这个世界还给你们，这样一来，即使是创造者也无法涉到你们，更不要说毁灭。”

“你们在这里慢慢聊吧。”秦铭叹了气，“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会向四十七号询问的，将导向仪给我，我先去一步，去收拾我来的烂摊。”

他对她的思慕是如此真实，真实到无法接受那只是襄王一梦而已。

，为了那些数据工程师和技术人员变成雇佣军火下的牺牲品，我决定让你回去。”

“把秦铭的导向仪给我，我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才能和我们的首领抗争。我们会在天之下，为你们争取一线生机。”

刘凌并不接话，只近乎于倔的握着手中的导向仪，睛一眨也不眨地凝望着姚霁。

刘凌闭了闭，生生吞下中的腥甜之气。

一密室，刘凌已经拿着导向仪站在了外面，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你准备让他回去你的世界？”

“是，我原本想要让我们那里的首领来见你，和你行友好的沟通，但我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他比秦铭……”姚霁指了指边的红发青年，“比他还要残酷，他原本就是抱着你们存在的这些世界都是牺牲品的心态才建立起我们所在的地地方。”

秦铭看了看说罢抿着嘴的刘凌，又看了看突然沉默不语的姚霁，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在等她的答案，一个也许会让他痛苦一辈的答案。

可如果她今日一去再无音讯，或许前几年里，他只是会抑制不住的想她，可他害怕自己会在长久的想念之中一扭曲，将一腔意，生生熬成了恨意。

“关闭天路？就像是胡夏国天塌，仙路绝一样么？那你下次来，要从哪个地方走过来，又要走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