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算计，等他死了，太殿下和程家最后一层牵绊也没了，程家要怎么办？程老侯爷只能忍着羞愧，继续说：“今日多对不起殿下，老臣代不孝向殿下赔罪。殿下，老臣之前疏忽，竟没注意大姑娘的名字犯了您的忌讳。要不，明日我给大姑娘换名讳？”

刘义愣了一下：“殿下，您受伤了？”

徐之羡打妥当了，才肯扭扭来给程瑜瑾问好：“瑾……呃，表妹好。”

程老侯爷没太明白，但太发话，他还能和太对着？程老侯爷：“是。”

阁是程老夫人卧房隔来的一个小单间，四周墙掏空，冬天时白天黑夜都循环着气，温如，故称阁。也就是说，程瑜瑾要是内屋给程老夫人请安，不可避免地，会经过徐之羡所在的阁。

第十五章教字

程元璟前浮起那个丫明亮惊人的睛，年到十四突然换名字，即便说是为了避讳长辈，外人也免不了揣测。程元璟回过神，垂眸掩去方才的恍惚，说：“无妨。”

如果是程瑜墨，现在一定跑去了，甚至会用冰冷的手捉徐之羡起床。但是程瑜瑾就不，她的法是停在门外，说：“既然二表哥不方便，那我再等等吧。”

“成哩，二姑娘和四表姑娘在一张床上睡，阁的炕床上还能睡一个人。二爷昨天闹着要去碧纱橱，被我们笑了一通，在阁呢。”

程瑜瑾向前的脚步猛地一停：“二表哥还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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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羡向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不知为什么，在程瑜瑾面前他总是十分规矩，衣着打扮一定要面。如果衣衫不整地被程瑜瑾看见，这像什么样。

里面的丫鬟见大姑娘来了，连忙唤徐之羡起床。徐之羡本来不想醒，迷迷糊糊中听丫鬟说“大姑娘在外面呢”，徐之羡吓得一个鲤鱼打爬起来，从床边抓起长袍就往上。

“殿下？”

程瑜瑾了然，表兄表妹共一室，虽然有程老夫人看着，但也太亲密了。她睛转了转，收回神，对丫鬟而笑：“有劳了。祖母起了吗？”

“没必要换了，喊着还顺的。”

程瑜瑾：“我明白。除了二表哥还有谁在？碧纱橱只有一张床，睡得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程瑜瑾一大清早去给程老夫人请安。

丫鬟迎她去，地龙的气扑面而来。丫鬟一边帮程瑜瑾卸披风，一边说：“昨天晚上老夫人留徐二爷和几个姑娘宿在正房，现在还在碧纱橱里睡着呢。老夫人怕徐二爷受凉，就让人将地龙烧的些。大姑娘刚从外面来可能不习惯，等缓一缓就好了。”

丫鬟们看到这一幕都笑了，打趣：“二爷，明明大姑娘才是姑娘家，为什么你倒红着脸，像一次上轿的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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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复礼院来后，程元璟缓步走在漆黑的夜中。夜风朔朔，枯的树杈发呜呜的声音。程元璟不说话，其他人不敢打扰，沉默地跟在主背后。过了一会，前的主突然说：“明日取一瓶膏药来。”

程元璟扫了他一，刘义想起来太最烦废话多，连忙低：“诺，婢遵命。”

“老夫人已经起了。只不过徐二爷昨天睡得晚，现在还没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