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都没看何叔。

何叔拿手机来一看，和墙上的钟对比，得结论：“钟慢了一分钟，要我取下来重新调吗？”

何叔笑呵呵说：“没有，就是二少想你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他的手机摔坏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我现在把电话给二少。”

又过了一段时间，顾明飞忽然扭，直直看向他。

“二、二少，怎么了？”

“这样啊。”何叔微微低，轻声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在想什么，没再开。

叶瑶看到屋内摆设，找到了些熟悉，也就放松下来。

顾明飞冷冷：“立刻给他打电话！”

简直就像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了似的。

“看我，和你说这么多嘛，你快去看书写作业吧。”

“瑶瑶，回来了，饭已经好了，随时可以开饭。”李姨笑着对门的叶瑶说，“你今天没和慕枫一起回来，和朋友去玩了吗？”

李姨担心地说：“病的严重吗？你们这都是多细的孩啊，怎么就受伤了？”

顾明飞皱眉：“谁跟你说这？顾明和……叶瑶是不是走了半小时了？”

“有个朋友受伤住院，我去医院探望他。”

李姨说：“那就好。”

何叔：“……”

“我知她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不过我不记得有关她的事。”

何叔站一边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开问：“二少，我听王医生说你失忆了，你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叶瑶：“……”

是了，必须好好学习才行，她现在已经沦为学渣了，不好好补补，想重新当回学霸太难。

顾明飞背靠着病床坐着，一脸面无表情，睛直愣愣地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钟——叶瑶已经教了他怎么看时间，他会看。

她在门气，时隔多年见关系亲密的人，她有一说不清的张，站了一会儿，她拿钥匙开门。

何叔给顾明打电话，打开免提。

顾明飞指墙上的钟：“你看看时间。”

顾明飞用看傻的神剜了一何叔，拿过手机。

顾明和叶瑶离开病房后，病房就安静下来。

顾明飞视线没移动半分：“脑海里有一些散的画面，很多事记不清。”

何叔心里一凛。

饭后还和李姨唠嗑了一会儿，李姨很开心，不过也不敢耽误她时间。

候柔，偶尔撒个卖个萌，其实比时时绷着脸要过得轻松很多。

顾明这会儿刚把宋晓语送到家准备返程，听到电话响，看到来电显示是何叔，他微微眯，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敲了几下，这才接通。

二少叛逆期久，发起火来也让人疼，可不怎么大吼大叫都没有这个神给他带来的心里压力大。

叶瑶将包放回房间后来吃饭，一顿饭下来，她已经完全找到了以前的觉，和李姨相也更自然了。

*

他是真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脑回路了。

他担心问：“怎么了？是明飞不舒服吗？”

顾明声音顿时柔和几分：“明飞，是害怕还是伤疼？

他唏嘘地看了看顾明叫他上楼时的来电显示时间，说：“嗯，有半个小时了。”

“那你还记得……你妈妈吗？”

叶瑶说：“要休养一段时间，没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