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您请看。”陈主簿立刻将白釉碗奉上：“这是陆兴察所的白釉碗，碗淡黄，胎薄雕细。”

“就这一个破瓷枕，有什么可看的！”陆兴察嘟囔。

陈主簿原本还以为这小有什么对策，现在看来是自己估了对方，边便：“这……呵呵，小陆爷，你若真是缺烧窑的师傅，和我说一声就是！我替你寻一寻，也好过随便拿个瓷枕上台啊。更何况你在瓷枕上画的哨，还题了字，这又是什么由来啊？”

“我看是烧不好东西，便自己随便拿了个来糊人罢？还画的里胡哨的！”

是以便一路跟着过来。

陆宴却：“瓷枕虽比不得定窑白釉碗金贵，这是我慈州之本。”

“今日比的就是品质，小！别以为扯些七八糟的，就可以蒙混过关。”陆兴察在台下喊。

“瓷枕这东西，我家里有好几个呢！”

陈主簿暗，这梁老虽是声名远播，但术业有专攻，瓷一行，想来他也不懂，便收了碗，示意台上继续。

陆宴伸手揭开黑布，的盒是先前那份的数倍有余，积不小。

唐至文不懂瓷，咳嗽两声，问：“这瓷枕可有何特别之？”

老师傅却不为所动，细细打量，只见这枕前有游鱼，后绘折枝牡丹，两侧为荷图。枕面绘雪景独钓老者，四角萦绕牡丹纹路，技法奇特。

“这些年来，若不是慈州的诸窑与陆家共同撑起慈州窑的名声，如何能有今日？官窑固然，可家家也离不开民瓷。难要将慈州的瓷到千金难求，让寻常百姓也用不上么？”

两者都到了前所未有的净度，离传说的银白如雪只差几分。

沈盛陪着梁老落座，他打量四周，却没瞧见唐念锦的影，有些奇怪。

老师傅：“技法上我不多说，倒是这枕面的白度，比之先前的白釉碗丝毫不差。”

他这话一，众人才反应过来，自家只顾着议论这普通民用的造型，而忽视了白瓷本的泽。白釉碗白中透黄，而这瓷枕则是白中带青。

只见那台桌上，放着一个白底黑方形枕，上绘牡丹游鱼诸多图案。

“那么的台啊，我小老坐着，你去吧，我坐下面便是。你们继续，该嘛嘛，不必我，我也就是来看看闹。”

“梁老，请上座。”唐至文本想将原本台上给自家备自己的位让给梁老，却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梁老却只是淡淡看了，连手也未伸。

老师傅却只，“我先瞧瞧。”

直到陆宴打开盒，原本安静的院里才响起阵阵惊讶的讨论声。

“陆宴不是疯了，怎么拿了这么一个普通的东西？”

“果然是没有经验的小，他以为烧的东西积越大，便越能显示自家技巧吗？一个控制不易，便容易问题，贪大反！”蒋千斤不屑。

他皱眉：“这技法我倒是未曾在慈州见过，有些熟悉，应当是南地常用的装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