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就被别人挤到了后面去。

见弟弟服了，柳景才叹了气。

百瓷展散会后，各家都动了心思，原本围在几大家族边的人全都朝陆家拥了过去，倒显得其他几家清冷得尴尬。

唐至文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了唐念锦，他原本就不希望女儿在台上抛面，觉得丢自家的脸面。另一方面，又希望先前的奏乐能够引昌王的注意，这样即便到时候攀不上温王的关系，能与昌王好也不错。

“现在好了，全场第一个得罪陆家的就是我们！”柳景也改变了态度，想到先前柳集说的话，真恨不得把他嘴封上，又后悔带他来了彭城：“回去之后你给我闭门三个月，好好学一学该学的东西！”

都是柳集那个跟虫！

唐念锦只觉得昌王的目光太过势，对这人第一印象便无太大好。伸手瞧瞧拉了拉陆宴的衣袖。

人一多，便七嘴八的，谁也说不清话，一个黑脸年轻人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刚来得及说一句话：“我是常丰商帮的章岳，我们……”

唐至文便转对陆宴：“待会在酒楼设宴，陆家作为今日的百瓷展第一，想来是一定会到场的？”

想了想，他又连声：“罢了罢了，我亲自去！”

——

虽是问他，但言语间显然没给人拒绝的余地。

柳集想到自家父亲的严厉程度，若不是他不好，也不会让大哥早日当了家主。可即便如此，柳父也极其严厉，若是被他知自己搞砸了彭城的事，恐怕就不是禁足三个月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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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柳集面不悦，嘟囔：“谁知他们家能拿这样的好东西，我又不是先知。”

“去去去，我肯定好好和他歉。”

走在前面的那人气势不凡，紫衫圆脸，眉鹰，目光沉稳。到了两人跟前，上下打量了陆宴几，才缓声：“不错。”

忽然，四周安静了下来，前面的人群分开一条路。

她恨恨地看了一柳集，发现对方也正被自家兄长数落。

陆宴却好像未察觉到，不卑不亢：“陆宴定会到场。”

越儿却还再担忧，先前自己给陆宴留下的印象并不好，这次只能寄希望于两家的合作了。

沈盛和叶令荨先走了，殷小尚去理后面的事情，只留陆宴和唐念锦在场上，被众人围作一团。

不知是在夸人，还是夸瓷。

“陆家说不定真的掌握了这白釉的烧制方法，能拿十二件来绝非不是意外。”越父未察觉到女儿的心思，只：“你一定要表现我们越家的诚意，若是不能将陆家的白釉拿下，我们越家的白瓷生意一定会受到剧烈冲击。”

“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轻易得罪人，门在外，你永远不知自己能不能用得上人家。”柳景气：“这下好了，全北地的人都有机会和陆家合作，你——罢了！我到时候带着你亲自去歉。你最好给我好好地表现，要是再搞砸了，我就将此事回报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