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我去收拾老鼠。

不能沾就先别洗了，脏几天也不要。

老鼠。童乐答非所问，还伸手指指浴室的方向。

赶去敲童乐的门：你那边怎么了？

秦默看看那扇闭的门：关着了，不来，一会儿再收拾。先告诉我手怎么了？

最严重的地方还合了两针，伤已经愈合了很多，合线还没有收掉，说明至少是几天前的事了。本是细长白净的手，现在却添了几丑陋发黑的血痕，秦默的心里揪起来，说不的难受。

饭着了。

工作没了，去办离职。说到这，童乐的泪就忍不住掉下来，想用手，抬手发现才刚裹好纱布，只得又尴尬放下。

此刻秦默的声音听着比什么时候都顺耳，天籁之音似的，开门看见的就是救星，童乐被惊到的心脏狂起来，声音还颤着：有有老鼠，特别大。

我还得去公司。

怎么了？

嗯。

没什么，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秦默拿瓶络合碘，用棉沾了轻轻给伤消毒，然后让童乐合着纱布边角重新裹好。

别怕，别怕。伸手从椅背上扯过发帽，先帮童乐把发裹起来，单手得有些松，但至少不再滴了，让童乐坐好伸手，慢慢把一次手脱下来，纱布已经有些了。

手怎么成这样？了，得重新包扎。 偏偏自己也伤了一只胳膊，想什么都受限制。

秦默了张纸巾替童乐泪：那更不用洗了，你人都走了，还在乎这形象？反正工作也没了，好好休息几天吧，先把伤养好。

没有。

秦默起回自己那边拿了医药箱来，让童乐把手放在桌上，小心地剪开外层纱布，一层层的纱布展开，的伤却明显不是伤。

不用，老鼠而已。秦默拎着扫把浴室，把门关上，一阵叮铃咣当地敲打，老鼠奄奄一息躺在了地上。

能行吗？童乐才想到秦默也伤了胳膊，话倒像是质疑他的能力，试图找补回来：你胳膊也伤了，要不找其他人来？

手这样怎么上班，你没请假？

你这有纱布吗？

再抬看看童乐，她也正看着自己，神清亮亮的，还覆着层憋回去的泪痕，没有任何掩饰慌张的胆怯，不像是在说假话。

关门声。

秦默看着童乐的狼狈，早就脖，衣服也了一片，发上的还在滴滴哒哒地落着，一双手裹得像两颗没装满米的粽，劣质的塑料手搓几下就只剩模模糊糊的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