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临愣了愣，就当白端端以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时，只听他语气匪夷所思真诚地问——

白端端也承认，季临的话是有理，然而她想起自己的爸爸，还是忍不住去同情作为弱势的员工，徐志新是迫于无奈鬼迷心窍，但最终也会受到应有惩罚，而陈佳楠，白端端去翻了陈佳楠的履历，非常优秀，她学了七年医，而季临的投诉，将是她职业生涯里的灭之灾……

最终，白端端了气，她看了季临一：“我听我同事说了，你这个人从不主张企业和解，你都是主战派，你的方案每次都是让企业刚到底，一旦员工错了，你就狠到底绝对不留任何余地的，就算是‘和解’，也是你单方面的胜利。我确实不该天真地跑来和你谈什么让你网开一面，人情味这在你字典里就没有。”

“你觉得你能成为我的路？”季临一字一顿，“你觉得我以后有事会需要……求助你？”

季临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白端端快要扭曲的表情，他淡然地：“很遗憾，你还达不到作为我人脉去维系的标准。”

“为什么要委婉？”

“……”

与委蛇和委婉友善。

简单来说，与这样的人谈沟通，大概是会被气内伤。

“不是。”季临困惑地打断了白端端，他仔细地打量了白端端一，“你觉得你是我的人脉？是什么给你的勇气？”

？？？

只可惜季临本不为所动，不论白端端怎么请求，他连理都不再理她。

“我这个人很直接，不喜虚伪那一，也不会对你说什么，加油，再努力一把，你就能成为达到我想维系的人脉标准了。”

他笑笑，又补了一刀：“所以我为什么要委婉？”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说话真的不太动听？”白端端憋了憋，没忍住，“我帮我的当事人传递他的意思和你沟通，尽到我的责任，你觉得不行，完全可以用‘不好意思，我的当事人还是持要投诉’这说辞委婉地拒绝我就行了，你何必说那么难听，把我也连带着一起骂？”

这一瞬间，白端端内心的火焰简直被引爆了，打人犯法是不对的，但季临这行为，真的不是寻衅滋事？？？至少也违法治安理罚条例吧？先撩者贱，白端端觉得，自己如果现在打他，真的不应该算犯法。

白端端简直没脾气了：“我好歹和你从业一个领域，以后都是业内抬不见低见的，更何况还是邻居，你不能维系好人脉？都说现代社会，多个朋友多条路啊，你没准以后……”

季临却嫌这一番话还不够欠打似的，勉为其难地伸手比划了一下，他划了和自己等的距离：“你和我人脉的标准，还差那么大。你应该没希望了。”

“……”

白端端不太服，自己就算这一次确实甘拜下风，但至少再努力努力也……

“企业其实请你的律师费耗费的力，分一小分，就可以轻松搞定这件事了。”白端端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爸爸，心下酸涩，“徐志新是不对，但他也不是没想过通过正常程请假，企业要是当时多一人情味，不是言讽刺他，能更心平气和一，好好了解他的情况，知徐志新家里的困境，多给一些帮助，他或许也本不会铤而走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