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次，白端端果断地拒绝了他：“我没有办法帮你传达歉，这事我没有资格，季临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听取你的歉，你当然可以选择歉，但是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并不是所有的歉都会被原谅。”

“朝霞死了，就算别人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但也不是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代替她，我的自欺自认应该梦醒了。”林晖低下，“端端，之前在朝晖的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林晖垂下了：“对不起……”

白端端想起因为杜心怡吃瘪的那些过往，当初自己等了多久林晖这句歉啊，然而事到如今，真的听着林晖当面讲来，她却反而觉得一切早就释然了。

白端端真心实意地给予了祝福：“朝霞泉下有知，会替你兴的，过去已经过去了，放未来吧。”

季临大概见白端端态度和缓，开：“季临那边……”他有些尴尬和难堪，“我之前给他试图发过信息也打过电话，但他显然不想见到我，但我其实不是想纠缠他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这么多年来，我欠他一个歉，他不愿意见我，能不能请你把我的歉传达给他。虽然当初的伤害无论如何弥补不了，但我还是想我应该向他歉。”

人永远必须行自我救赎，朝霞不在了，林晖如今也终于想到了该自己走来，这于他而言，大概真是一充满阵痛的重生，然而并非坏事。

“没关系。”她的声音轻浅，“我没有生气了。”

白端端抿嘴看着林晖。

C市是距离A市五小时车程的贫困市，资匮乏，几乎全是山路，通不便，基础设施和教育医疗平都相对落后，有些偏远的村镇里，连个像样平的招待所都没有，就算验生活都没有人愿意去，没料到林晖竟然准备过去待五年……

林晖了一气：“端端，今天我和C市几个偏远村镇的法律援助中心完成了签约，未来五年里，朝晖会无偿与那几个法律援助中心合作，代理需要法律援助的案，不论大小。为了更好地服务那些偏远村镇需要援助的人群，从明天起，未来五年我都会常驻在C市了。今天，也算是我来和你别的。”

白端端些许意外的表情。

“我把杜心怡辞退了。”

看得来，林晖此刻的情绪并不稳定，弦崩得太，是很容易断的，寒风里，他模样沧桑凄凉，白端端想起过去他对自己那些真切的好，终是朝他鞠了个躬。

林晖抬起：“我想我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什么了，我不想未来和朝霞泉下见面，自己都无颜见她，朝晖着她的名字，或许应该她期待我的事。”

“过去的一切，谢谢你。”白端端抬看向林晖，终于轻轻，“C市条件艰苦，以后也请多保重，林老师。”

白端端内心复杂，前的林晖表情憔悴睛布满了血丝，然而提起法律援助，他的脸上第一次展现了欣和带了忧伤的平静。

有些颤抖：“我用朝霞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命名了律所，把它当自己和朝霞的孩，这些年我看着朝晖走的越来越远，但可能我自己也走的太远了，远到完全偏离了自己初心，远到完全失去了自己。”

林老师三个字，让林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