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斐一没再拿鱼，试探地朝阿渊伸手。丽的鲛人戒备地躲了一下后，就任她抚上了他微凉的若神祗的脸。

薄间隐约窥见的利齿锋利无比，一便可以咬穿人类的咙。

阿渊的鱼尾真的很漂亮，清理后的鳞片仿佛成千上万面五彩的镜，在下反虹光。鱼鳞间的隙中有污泥，斐一微微挑起他的鳞片，用指尖抹掉污渍。每拨起一个鳞片，白发鲛人就浑一颤，薄纱般的尾鳍卷成一团。

么，犹犹豫豫地摆着尾游到斐一脚边，用自己玻璃珠似的睛凝视她。斐一从旁边的盆里捡一条小鱼，隔着帕捻住鱼尾递给阿渊。人对丽的事总是格外宽容，斐一转就忘了他用歌声诱惑想杀她的事。就像她说的——阿渊又不是人，他什么都不懂。

透明的尾鳍轻轻扫着。

斐一一边喂他鱼，一边摸着他的白发。

“阿渊，我给你尾吧！”明知鲛人听不懂，斐一还是笑着说。她下池，不顾上的装被浸，贴在凹凸有致的躯上。

来喜没拦住，“哎，陛下，这事叫下人来就好，您何必亲自照顾一个——”

斐一好奇地撩起一束白发，放在手心就像顺的桑蚕丝。“真的是白的啊……”凑近看，鲛人的肤也完无瑕，看不见一个孔。两只浅的珠像上好的珍珠，闪着晶莹凝重的暗芒。

“行了，你下去吧。”

这里没人认识真正的她，没人真正地护她，穿越前的记忆也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一个名为“斐一”的空壳。她像一颗没有的浮萍，抓不住依靠的东西，在陌生的世界里飘飘。

阿渊被她摸了一会，不仅没有挨打，还地很舒服。想到自己昨天想咬死这个人类，她反倒喂自己鱼吃，主动探到斐一的手掌下，让她抚摸自己。人类很脆弱，面前这个更是得像边的贝壳，他一个指就能戳窟窿。阿渊摸摸自己能嚼碎大鱼骨的牙齿，束手束脚地闭了嘴。

阿渊钻面，着洁白无瑕的膛，叼住斐一手里的鱼。斐一一松手，他摆尾就一溜烟游到了池的另一端，用雪白的长发背对斐一几撕碎了小鱼吞下肚。他太久没吃过不臭的鲜鱼了，那腐烂的鱼，他在渊里从来不会碰。

他吃完，斐一又取了一条，坐到池边递给他。这次阿渊接过后，就在她旁，就着她的手吃掉了。

两条鱼就被收买了，真好骗。怪不得被人捉上岸，阿渊一定是鲛人里最笨的那个。

她和那个坏人长得真的好像，但她们完全不同。前的人闻起来很香，起来也很甜，那个坏人的味很腥臭。

“你倒真不客气。”斐一失笑。

斐一拿起人的丝瓜瓤，在阿渊腰的鳞片上轻轻着。阿渊吓了一，低检查自己引以为傲的尾。发现斐一轻拭几下后，表面结成的污泥就被柔的丝瓜瓤落，像再次能呼般又酥麻又舒畅。他睁大，拉过斐一握着丝瓜瓤的手贴到自己的鱼尾上，示意她继续。

斐一着着，发现他泡在里的雪肤开始泛红，像可的桃。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狠狠地摁在怀里。

“你真的好。”斐一由衷赞叹。

和聪明人打太累，君尧、贺云霆——就连朱羽也是。

“呜……啊……”低沉动听的嗓发哼哼声。

“呜……唔……”

鲛人的动作暴，小鱼的碎渣还飘在里，看得来喜心惊，生怕阿渊吃得不过瘾，把陛下也嚼吧嚼吧咽了。

传说中艳危险又致命的生主动亲近自己，斐一不禁满足地笑了。这段时间的郁闷一扫而光，和单纯的鲛人呆在一起，可能是她穿越到‘斐一’上后最轻松的时光。他不会说话，也好。

鲛人的有最完的线，从脖肩膀到，不可摧的骨骼外包裹一层实的肌，在腰间收成两条刻的人鱼线。因为藏在底不见天光，他的肤白得透明，明明看起来弹可破，却比人类肌肤韧不止一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