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初母亲的家人并不同意她父母的婚事,母亲誓死都要嫁给父亲,外祖父无奈,将母亲赶家门,从族谱上去名,从此世上再无元凝霜,只有将军夫人韩氏。
慈母韩元氏凝霜之墓。
“爹,你说的对啊!你留给我的路实在太苦了,可是我还是会走下去的,毕竟韩家没有孬啊!”
韩晟死后,韩清就照韩晟遗愿将一半骨灰留在大曜边境,而另一半骨灰则派人送
这寺庙,让僧人为他超度,等到她回来再
葬。
韩冽将她放到床上,拍了拍她的,如小时候一样,安
,“没事的。”
未亡人韩晟立。
“……”韩清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直到天发黑她也没有察觉。若不是韩冽
行将她抱回去,她或许真的会在那里一直跪下去。
两日后韩清到达京都郊外的静安寺,与方丈打过招呼之后就直奔庵室,那里供奉着韩晟的骨灰,却只有一半。
很多年以后,韩冽都记得这个夜晚。
去想,韩晟的死为什么就那么恰巧和自己大婚之日相同,是不是背后有什么自己不知的事情。
无名无姓,只是冠以夫姓,这便是她母亲的份。
如今,韩家就剩她一人了。
严父韩晟之墓。
她将祭品摆好,说:“娘,我如今才让你与爹合葬,你不会怪我吧!”转而却又笑
:“不过你与爹在下面应该早就见面了,也不会在乎这一星半
的,对吧!在下面有哥承
膝下,女儿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妻韩氏之墓。
韩晟临死时嘱托韩清将自己一半的骨灰带回,葬韩家墓陵,陪伴着自己的亲人,而另一半则洒在西戎边境,看着大曜取胜,守护着大曜百姓。
而在她旁放置着一个比较旧一看就有些年岁的墓碑,上面刻着:
韩清将韩冽赶走,跪坐在墓碑旁边,看着面前的两个墓碑,孤独之油然而生。
“冽大哥,我不伤心,我只是有太多太多话想和他们说,我很想他们。”韩清将脸埋在韩冽前,好似在寻求温
。
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安的话语,他只是轻轻地抱住她,说
:“不要害
送韩晟葬的只有韩清一人,韩清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韩家军几位和韩晟相好的将领。所有人都认为韩晟在三年前已经下葬,除了当初办这件事的韩冽。
韩清久久不语,直到韩冽离开时,韩清突然拉住他的下摆,哽咽:“冽大哥,韩家就剩我一人了。”
可是如今她既知母亲名字,又岂不会为她正名?她不想世人最后记得的母亲,只有一个冰冷的夫姓。她的母亲有名有姓,曾经也是世家女
。
他效忠十八年的小主第一次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脆弱,就好似飘散在空中的气泡,转瞬即逝。
她轻抚着墓碑上的字,呢喃,“爹啊,你死了还有我给你立碑,等到你女儿死了怕是没人
你女儿了。”
时隔三年,韩清终于这些年一直埋在心底的孤独绝望与害怕,满
愧疚与不安。
未亡人韩清立。
翌日,下着小雨,韩清一丧服,
簪着白
,将父亲的骨灰与母亲合葬。当时父亲葬母亲时就用的是鸳鸯棺,如今倒也是省事,在韩冽的帮助下韩清封棺,埋土,立碑,所有的事情忙完已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