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她当是开玩笑也好，她永远不知他的心思，也永远不会因为辜负了他的情有一愧疚或是不安，这样好的。

若是上天明知这段情无果，为什么给了缘分，给了希望，却让他们相遇得太晚，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俩人同时一愣，上官是因为话没有经过大脑直接将心中所想说来了所以愣住了，而韩清是因为没有想到上官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愣住了。

母亲曾告诉他：笑着说离别，是对彼此最大的仁慈。

半天韩清才找回自己的思绪，笑着捶了捶他的肩膀，“你开什么玩笑呢！就算舍不得我也不能问这样的问题啊！我是大曜的将军，和南疆的祭师一起走成什么了，这叫通敌卖国。”

上官一步一步地向门挪动，睛一直望着韩清，韩清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模样，嘴角勾起，手掌摆在空中，指尖微动，神中隐不舍。

上官突然大步走回来，直接将韩清拥怀中，地抱着她，好像要将她骨髓了一般，透着悲戚的味。

其实刚刚上官问那句话时她是有些动摇的。她一直都很羡慕上官自由自在，随心所的日，她一直都盼望着有一日能从朝堂脱，过上这样的日。若是半年前元家之事尘埃落定时上官问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但是如今赵启生死未卜，樱落大仇未报，她又如何能够放下一切去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韩清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注视着上官离开，直到她的影消失不见了许久都没有动过一下。她觉得自己的心中缺了的那块好像有冷风袭过，就如同外面的天气，飞雪翩飞，寒风刺骨，冷得她浑发抖。

“啊？啊。”一个升调便是疑问，一个降调表示是这样，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很有诚意的。”

“一诚意都没有。”如今韩清的表现就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事事不过脑，也不过心。原来她对自己要离开一也不在意。也是，自己在与不在，于她而言本就没什么重要。

“是啊！我是开玩笑的。”上官笑着肯定了她的话，又看了看韩清，情而专注，然后指了指外面，犹豫：“那我……走了？”

韩清，学着他以前和自己告别的方式，冲他摆摆手，“一路顺风。”依旧是勾起的嘴角，苦涩却在心中蔓延。

他不敢回，因为他害怕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因为多看她一而轰然坍塌，他怕他会舍不得离开她，舍不得放手，所以他不敢停留，他害怕让韩清看到自己的弱，他怕他自己会忍不住哭来。

明明知会是这样的答案，可是心中还是会忍不住失望，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他还在奢望着什么？

这个怀抱时间很短，短到只有两个字的时间，上官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保重”就放开了她，然后也不回地大步星地向门外走去。

上官无奈地叹了气，伸手了她的发，突然：“跟我走，好不好？”

她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哥哥，父亲，赵启，樱落，如今又是上官……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笑不起来，一都不想笑。

“哦。”韩清有反应迟钝地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上官说了什么，“你什么时候走，要不寻个日我为你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