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电筒光闪过他的脸，可以看到他脸上的兴奋未减。

电话那的沈留柳又问他送给他的礼喜不喜，接着又跟他歉关于这次没有回国，之后又一直柔声细语地哄着他，很快东东就把见不到她的伤心难过抛在了脑后，挂了电话后睡上了香甜的一觉。

他估算了一下周遭环境，先是把玩手电筒挂在了脖上，借着摇摇晃晃的灯光，他颤颤巍巍地爬上了椅，又扶着炉在椅上站稳了。

周学文急步上前把哭得伤心的东东抱在怀里，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柔声哄着：“乖乖，哭来就好了。”

在寂静的夜里，东东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门，语气中夹杂着委屈和兴奋，“喂，江叔叔，我们去国找柳柳阿姨好不好呀？”

迷迷糊糊中那个让他不得其解的问题也被他忘记了。

最后看他哭得差不多了，周学文才重新开问他：“东东，跟爸爸说说，怎么了？”

周学文在炉上过一张纸巾，动作温柔地替东东他脸上的“画作”，等一张脸总算是之后，他才说：“嗯。但是你要表现得好好的，不能惹妈妈生气噢。”

一听到沈留柳的声音，东东立刻开心了起来，甜甜地叫着“柳柳阿姨。”

正走在楼梯上的周学文闻言脚步一滞，脑中思绪过了一遍之后，决定还是跟孩说实话：“因为江叔叔和柳柳阿姨已经分开了。”

周学文顿了顿，看着怀里笑得坦然的东东，忍下了即将说的反驳，低亲了亲他的额，不作他言。

情绪已经得到抚的东东断断续续地说：“我想、去看柳柳、柳柳阿姨，让江叔叔带、带我去国，可、可是他、他不理我。”

黑暗和寒夜没有吓退这个小男孩，相反，听着电话接通声的他脸上显得很是兴奋激动。

“呜呜呜呜。。。”

凭着记忆中的号码，他拿起炉上的电话，下了一串数字，“嘟~嘟~嘟~。。。”电话正等待接通。

好不容易才停止哭泣的东东听到这话咧嘴笑了，“我才不信。”他说得俏，“柳柳阿姨说过她不可以不江叔叔的女朋友，她才不会跟江叔叔分开呢。”

被周学文抱上楼睡觉的东东忍不住开问：“爸爸，为什么江叔叔都不想去看柳柳阿姨？”

周学文轻叹了一气，安抚：“东东，要是你表现好的话，等暑假的时候让妈妈带你去国看柳柳阿姨。”

他没有得到江叔叔带他去国的承诺，反而等来了他的父亲。

“真、真的、吗？”噎着的东东抬起一张哭得鼻涕泪横的脸，期待着看着周学文说。

整个房灯光大作，披着睡袍的周学文一脸担忧地现在东东面前，“东东，怎么了？”

东东在爸爸怀里哭了好一场昏天暗地。

这一晚上的委屈都比不过此时的委屈来得大，东东忍不住红了圈，再开，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可是江叔叔，我好想柳柳阿姨啊。”

虽然电话没有被挂断，但是电话那的人久久没有说话。

这个声音现后，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呜呜呜呜。。。”再也憋不住满心委屈的东东把听筒随手一扔，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电话里没有传来预料中同样兴奋的赞同声，而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告诫：“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说什么胡话，赶去睡觉，不然我打电话给你爸了。”

他原本以为，哪怕他的父母不带他去国，江叔叔肯定会带他去，因为江叔叔也是那么喜柳柳阿姨的人啊。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江叔叔对待柳柳阿姨是这么冷淡的态度。

想来儿今天晚上估计真的不好过，周学文没有反对，同意了。他先发了信息给沈留柳，问她这会儿方不方便和东东讲电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拨通了语音电话。

“好。”东东委屈地承诺。

东东一双黑曜石般的珠转了两圈，趁着气氛还不错，他提要打电话给他的柳柳阿姨。因为时差关系，他很难得才能和她说上一次话。

为什么江叔叔会不想去国找柳柳阿姨呢？

语音已经接通，沈留柳替周学文回答了这个要求：“东东，阿姨现在在办公室里不方便视频，但是可以跟你语音。”

终于，电话被人接起，那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爸爸，我也想看看柳柳阿姨。”东东提要视频。

背椅摆在炉前，如今正好方便他作业。

第一次电话没打通，他又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