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复习，我也没方向啊。”她丧气地叹息，“我们那老师考前给的范围就是整本书，那一本书你知有多厚么？一下朝你脑门上去能直接给你拍成脑震那。”

甄爸爸是远洋船员，大半年才能回一趟家，后来了次事故险些丧命，休养许久后才恢复。那次以后爸妈之间的情就变得很腻歪，妈妈比从前更黏爸爸，大约是真害怕失去了。现在甄爸爸走近洋线，海一趟也就一两个月，可爸妈还是天天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怎么？不想复习？”

接下来的活动就是母女两回家，各自看看电视玩玩电脑，和往年也没什么不同。

客厅电视里播着闹的节晚会，表弟余波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捣鼓他自己设计的遥控车模型。

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可能是今年她的安排里多了一个项目——打dota。

“……”

这是他偷看她和室友聊天时得知的，连甄妈妈都不知挂科这事。

除夕夜，甄澄随妈妈去外婆家吃年夜饭。

“这就能过吗？”

以前甄澄总觉得那过年过节还宅在家里打游戏的人特可悲，这下她算是明白了。一群人去狂是一生活方式，一个人对着台电脑自得其乐又是另一生活方式。虽然这两人可能相互都觉得对方是傻，可终究谁也涉不了谁。

“嘛非要拍我啊……”他扶住脑袋，隐隐觉得疼。

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不然我也舍不得拍自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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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好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余波装作大人的样念叨起来。

“你猜。”

“我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你偷试卷了，还不好么？”他神秘兮兮地说，“你把租船和租箱的分看熟了，公式全背来。”

舅妈跟在他后叫他别玩了，说成天捣鼓这些将来能有什么大息，到了考试的时候又不用。

“……你真去偷试卷了？”

“*不离十。”

见母亲大人没发现这里的小曲，甄澄凑过去低声威胁小表弟：“你给我小心。”

余波指了指甄澄：“没捣鼓这些，照样考试不及格啊。”

肩作战的觉。

刚吃完饭，她低着给正海的丈夫发微信。

这孩是舅舅舅妈的心肝宝贝，今年读初二，脑灵活得很，动手能力很，还得过不少校内科创的奖。但这孩偏科得厉害，文科门门亮红灯，每年期末家长都得被老师找谈话，也确实糟心。

吃完饭，大年夜的活动也算到此画上了句号。

甄澄气得想揍他，但又怕动作太大惊动母亲大人。只好极其严肃地瞪了那家伙一，转而又悄悄望向沙发上的甄妈妈。

正准备好开始下一局，语音那的人就不疾不徐地劝说：“好了支付宝，你该复习了。老这么打游戏，补考也会挂的。”

“拍我就舍得了？！”他孩气地跟她较真，“我对你这么好诶。”

他今天倒不她复习了，说是大过年的，给她放个假。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打了局游

tb是在家吃年夜饭的，没过多久也上了yy。

他的话总是真假参半，谁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