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转了一圈确认每个人都无大碍后便回了房，她回去时阿蛮刚醒。

阿蛮想起昨晚那场战斗，神情中泛着的哀伤：“昨晚，我亲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们被那些外族男人杀死，血溅了我一脸一，那些血是的，他们倒下了，可悲的是他们的尸我们没能运回来。”

“饿吗？我给你煮吃的去。”

“其他人怎么样了？”阿蛮不放心地问。

“不许揭被！你要赶汗，这样才能好得快。”程依板着脸将被重新盖在阿蛮上，然后双手死死压住被角，不让他有机会将被欣开。

阿蛮脸有些赧红，是发烧的迹象，觉了想将被揭开，结果被程依阻止了。

“他们都还好，已经用草药给他们上了，睡一觉个汗就没事了。”程依回答。

“没有不舒服，就是。”阿蛮额开始渗汗，整个人看起来比昨晚神多了。

“对！”程依用力，给阿蛮掖了掖被角嘱咐，“不要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了，好好养伤，养好了伤才能更好地保护族里的老幼妇儒对不对？”

“是吗？他们去享福了？”阿蛮喃喃自语着。

“现在不想吃。”

程依听得心酸，她了解阿蛮此时的受，就算这些日以来娃娃的表现虽然令阿蛮不喜，可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总是有些情在的，睁睁看着玩儿伴在外族人手中却无能为力，这觉并不好受，这个时候她不吃醋，因为她觉得阿蛮对娃娃是愧疚是不舍是自责，却不存有男女之情。

“那过会儿再给你。”

“嗯。”阿蛮很听程依的话，情绪缓和了一些，闭上睡觉之前突然说，“昨晚我看到娃娃她们了，都受了伤，娃娃伤得最重，脸得差儿没认来，她说不了话就一直看着我，用神乞求我将她救走，可是我最终没能将她带回来。”

“你别激动。”程依赶安抚起阿蛮来，轻声，“对方是个大落，而且人员狡猾，换成谁带领族人去都会是这个结果，说不定由别人带领族里伤亡人数更多！”

“你赶养好伤，到时争取将她们救回来。”程依知娃娃是回不来了，

“等会儿。”程依端过一碗烧过的白开慢慢地喂阿蛮喝了，然后不放心地又问，“你哪里不舒服？”

“那就好。”阿蛮放心了，想起昨晚的情景眉又皱了起来，声音中带了的愧疚，“阿达将救回族人的任务给我，可是我不但没有将人救回来，还死了那么多兄弟，我、我……”

阿蛮见状只得放弃，抿了抿：“渴。”

没女人的则由他们的阿母，连阿母都没有的就由兄弟，总之每个人都不乏有为他们担忧的亲人。

“你们已经尽力了，那些族人为了救人而牺牲，他们死后会被巫神送去极乐世界享福的，我们在心中时时念着他们的好，不要总为他们难过，这样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便会无牵无挂地生活。”程依说着没什么意义的安话，人在伤心时再好听的安话都起不了作用，就算明知她的话不能为阿蛮减轻多少痛苦，但依然要说。

“你觉怎么样？”程依赶走过去，在阿蛮边坐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