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算什么奇怪要求？不如就先问问什么才是他满意的问题是什么好了，但脑中灵光一闪，冲而的却是：“我娘可好？”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看他上了香又离开，我突扑过去拉他袍角：“昭儿跪了这么些天，您还不原谅吗？师公。”他听我这样唤他，方住了脚步，转过在一旁太师椅上坐定，“你说向我请罪，不来跪我，每天在这跪孔圣算怎么回事儿？”

我又惊又恨，枉我送了不少银，才打听到他每天会来拜孔像，还白白跪了一整天，他居然一言不发就走了！我赌咒再也不这蠢事，还将他的历代祖先着问候了一番。可是第二天醒来，想着梦里母亲的苦况，我还是去跪了，这次他来，我什么都没说，等第三天再去，地上多了个蒲团。我嘴里咒着这个喜看人家跪的变态乌，心下却是一宽。

我狠狠一瞪，怪她胳膊往外拐，竟敢当着我面帮萧长谣，低低一声哼了句“叛徒”。哼得她面发白，有泪意。我有气没地儿撒，那对萧长谣的作更是有增无减，或是偷他的薄衾作垫被，或是挑那些烂掉的果给他吃，他都一笑置之，毫无怨怼。

他定定看了我一阵，倏然笑了。我看他兴，忙跪倒他脚边嗑：“昭儿先前不识抬举，求师公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收我为徒。”

破车颠簸了数日，才在一竹林外停下，光影横斜，风喃夹涧。我们下车跟着萧长谣步行而上，却见那木掩映下竟是一座门广的豪门宅，里面曲径通幽，廊亭错落。

乌显是未料到我要关也如此情用事，但也不屑瞒我：“令慈被侯爷禁在城外的衡川别院，边都是以前伺候

12、三问...

方继续到：“我让你问三个问题，若问的我满意，便叫你在边伺候罢。”

我也明白，这是老乌特意在挤兑我，才特意打发走了惟一能帮我求情的人。虽然我跟萧长谣相识不久，不说他是劝我振作的人，单这一路上的照顾，傻也能看他的真心。如今我在家失势，孤在外，便只有低认错一路可走。

他笑得不置可否，顿了一顿，

萧长谣门便被事拦住，说乌有任务待要单独召见。他眉一皱，最后还是亲自带我们安顿好才忙活去。可往后几天，除下人伺候饮，便再无人过问。抱香坐不住，打听了几次都说萧长谣外办事，乌事忙，等闲了才能招待，急得直脚。

听他调侃，我反倒松一气，狗地嘻嘻两声：“那至圣先师可不是师公的先生么？我跪得太师公原谅我了，看现在师公不也来了嘛。”

我撇开抱香，在孔像前从早跪到天黑，才见乌施然而至。我腹饥，稍稍存了力气，才说：“国昭愚钝，开罪了先生，特脱簪待罪，聊尔心。”谁知他也不看我，上完香转便走。

那是一辆无窗无饰的木车，木夹着，路一陡便磨得生痛。刚开始我还咬着牙不吭声，过了两天终于忍不住。烦躁起来，就以使唤萧长谣为乐，跟了来的抱香看不过去，脱了外衣给我垫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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