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合上了房门,准备歇息,林知安抚了抚胸口忙走到窗台前推开窗户,往下望了望,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他招了招手。
林知安指了指屋内,曲凤城明了,便大步来到窗外的高耸的大树前,身手矫健的爬了上来。夏暖听着声音连忙起身,没想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得已又躺了下去。曲凤城已经翻到了屋里疾步来到夏暖身旁,凝视着夏暖憔悴的面容以及仍然未曾消弭的伤痕,心底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又是气愤。他抬了抬手,想碰一碰夏暖的伤痕,可是夏暖却已经嘶声说道:这是怎么了?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会
曲凤城握住夏暖伸来的手指,柔和一笑:不碍事儿,我从小到大被打惯了。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别担心。
夏暖的眼泪怔怔落下,心中仿佛被谁紧紧地捏住,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不由哀声道:阿城,是我连累你了
林知安从旁说道:你们在这里小一点声。我先去隔壁看书,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立刻赶来。你们也惊醒着点。说罢便打开门离开了。
夏暖赶忙拉着曲凤城凑到灯下仔细查看曲凤城的伤口,这伤口几乎蔓延整个眼眶,青青紫紫,血痂林立,夏暖的眼泪落得更厉害,哽咽说道:是我叔叔找人打的对吗?你有去看过医生吗?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曲凤城摇摇头,安慰她说:暖暖,真的不要为我担心。他抱了抱她,埋在她的颈边唏嘘说道:我在外面一直想来见你,可是找不到机会,后来才想到可以来求一求林知安没想到真的能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轻轻推开一些夏暖,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闭了闭眼,勉力挤出一丝还算灿烂的笑意。
可是夏暖眼睛却仍是酸酸的,她咽了咽轻声说道:那一夜之后,他还有难为你吗?
曲凤城笑了笑:没有了。夏暖不信,捏着他的手,静静望向曲凤城的眼眸。曲凤城低了低头,终是败下阵来,那样年轻而澄澈的眸子是藏不住谎言的:只是工作没了别的也没什么了。
Medusa呢?
老板不用我们了,叶蘅他们又寻了别的地方驻唱,我还在找
他说的轻巧,可是夏暖知道曲凤城是伤心的,在那里他倾注着自己的音乐梦想,多少次聊天中他都兴奋地给夏暖讲述在Medusa那里他收获了如何多得灵感。
夏暖咬着粉唇恍然摇了摇头,声音透着歉意:都是和我在一起才会这样的阿城,你走吧,别再趟这趟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