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果哪天上午没事的话想去看看。葛老拿出报纸跟她一起研究了一些,最后确定附近几个拍摄现场说:这些都处于繁华地带,人也不少,不会有事儿。你去我也放心。
夏暖感谢葛老的照顾,葛老却道:我和我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来这里闯荡的,知道你们这些孩子的不容易,况且我也没什么子女,你在这里和我做个伴我很开心。
在荔城的日子就这么平淡的滑过,每一天看着太阳朝升暮落,寂寂无声,仿佛现在的生活已经有了十几年的存续。
曲凤城接连几天都是下午出门清晨回来,他眼睛下的乌青和眼中的血丝越来越明显,夏暖很心疼他,可是曲凤城却说:暖暖,这里的竞争很厉害,我必须拿出自己的所有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天早晨天色晴好,夏暖便将从葛老那里借来的几盆杜鹃花放在窗外晒晒太阳,然后蹑手蹑脚地去厨房做饭,没有惊醒曲凤城。没想到天色变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有雨点子落下,夏暖一开始没注意,等到雨越下越大她才匆匆上楼,可是一开门就迎来了曲凤城的怒吼:你打开窗户做什么?我的曲谱都被打湿了,散了一地,你都没看到吗?
夏暖从没想过曲凤城会这样暴怒地和自己说话,一时间竟然只是张了张口,望着窗户下的一片狼藉的书桌,好办日才喃喃说道:抱歉,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每天瞎了吗,看不到我的曲谱都摆在桌子上吗?曲凤城扬了扬手里的纸张,眼中满是怨愤,我写了这么久,差一点就都给我毁了!夏暖想要上前帮他一起拾起来整理好,可是曲凤城却将她一把推开,冷声斥道:不用你。
夏暖怔怔看着曲凤城将那些他心目中珍贵的纸张重新放在书桌上,然后点上香烟继续埋头创作。这期间,他吝啬地没有给夏暖一个眼神,也没有一句话。
晚上,夏暖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面对着医院白色的墙壁,耳边是吵闹喧嚣的脚步声,她动弹不得,只看到大片大片的鲜血忽然从脚下流过,她捧着肚子似乎很痛苦,整个人开始抽搐,然后,在她几乎喘不上气息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衣少年朝自己姗姗而来,而他的胸口也有一把尖刀
当曲凤城兴致勃勃地告诉夏暖自己终于找到工作的时候,夏暖整整忙了一天才从噩梦里那种悲痛的气氛中缓过劲儿来。曲凤城兴奋地抱住她,一边说着自己在驻场地点的事情,一边为了那天的争吵道歉。
夏暖闭了闭眼,用了最大的力量才让他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清晰过来,曲凤城见她心不在焉地还以为是为了那次事情生气:暖暖,原谅我好吗?他不断吻着夏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夏暖的表情。那次之后,他也很后悔,只是那时候的自己仿佛已经疯魔,满脑子都是创作,所以没有及时和夏暖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