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过膳了吗?」他撑着头问道。

「还没。」

慕子航扫了她一眼，本想叫她坐下一起吃，可还是忍住了。

慕子航不搭话，就这样静静的夹菜吃。

白为霜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一旁，气质温婉，慕子航俊美无俦，两人在一起倒是一幅美景图。

白为霜虽然面上一副云淡风轻，但她其实身体极其不舒服，双腿间还肿着呢，尤其是腰，慕子航掐的非常大力，而身为受害者的她现在还得站着看凶手吃饭，真是天道不公。

忙了一上午外加昨天的折腾，白为霜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待慕子航吃完后，白为霜也要迈开步子离去，可双腿痠软，一不小心就要跪下去。

慕子航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怎么连走路都走不好！」他说道。

「奴婢太疲累了。」她暗示。

慕子航挑起眉，「真是个娇气包。」这么不经干?真怕她被操晕。

白为霜笑了笑，娇气包?可不是呢?她本是公主如何不娇?

心中翻湧的恨意更为浓烈，但她仍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将军等等可是要去练武场?」

慕子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认。

「那么奴婢就先退下了。」她真的很累。

「你随我去军训场吧。」慕子航突然下令，语气有些强硬。

「是。」她心中把慕子航骂了个狗血淋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饭厅，正值中午，影子极短，两人无论是身还是影都没交缠一起。

上了马车后，两人依旧沉默，白为霜本就不聒噪，慕子航个性冷淡，他们习惯不语。

白为霜百般无聊的掀起帘子，卫国京城繁华，人们安居乐业，街上欢生笑语，一个又一个幸福的家庭在街上。

她苦笑了一下，以前的她也是无忧无虑的，父皇母后恩爱，姐弟情深和睦，每天好不快活。可是陈稷跟慕子航打破了一切亲手摧毁了她的家、杀死她父母跟弟弟、羞辱自己这些仇，她一定得报。

「你身子好些了没?」慕子航打断白为霜的思绪，突如其来的关心她。

白为霜愣了下，知道他指的是昨天的事，她做作的蹙起眉，「奴婢身子好的很。」其实她全身痠软，口渴不已，但她并没有说。

慕子航睨了她一眼，「少强撑，刚刚说自己疲累的是谁。」

白为霜微笑，「是奴婢。」

慕子航剑眉皱起，但没回话，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

到了军训场，慕子航便开始操练士兵。他声音洪亮，极其有气势，好几次白为霜都被喊得心脏直跳。

白为霜不知道慕子航叫她过来做甚，开始训练后，慕子航压根一个正眼都没给她，而她就这么干站在一旁，任由烈日曝晒。

有几个士兵还对她投以猥琐的目光，眼神闪耀着跟那日肥胖军官无异的淫邪。

白为霜被他们盯的浑身不自在，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加上阳光的强烈照耀，她恶心得想吐。

过了一个时辰，军训休息。慕子航朝她走了过来，白为霜尽管脑袋已经有些晕乎，看到他还是下意识的说：「奴婢见过将军。」

慕子航读出了她眼中的疲惫，「你去那边坐。」他指了指一旁的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