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很累。”孟婆娑斟酌。

他垂了眸，“不学了。”

孟婆娑捶捶他的肩，“你松开些，我有些怕……”

要一见到他人，她便觉得自己就变得一苦都不能吃。

台下哄然笑开，授课先生脸铁青，罚他面思过。

逗方法自然也是给白沉朗声念些放浪话本，初时白沉还会慌窘，到后来直接打坐定泰山崩于前而不变。

白沉百岁之龄时，天劫到来。

可孟婆娑听懂了。

你是巫咸，是上神，我要与你在一起，不是你单方面付就可以了的，我也得努力。学习怎么一个巫后，才能为你分忧；加修炼，这样才能陪你更久。

白沉没吭声，只是收手臂把她抱得更。

见得四周再无旁人，她站起抱着白沉拍了拍，“我没说谎，真的不是很累的。”早知一开始就不该同他开，这个人，比她自己都舍不得她吃苦。

凶犁之丘的竹居里，不算几位授课先生，白沉是年纪最小的，乌风是年纪最长的，而寞川是里最的。

孟婆娑静了静，凑到他耳畔，“我怕你压到我肚。”她扯了扯他耳朵，心情颇好，“白沉，你要父君了。”

番外二

许久，他神才微微一动，看着她的脸，又低声重复了一遍，“父君？”

腰上的手松了下来。

白沉使她堕落。

没想到白沉会不买账，孟婆娑眨眨，扭给一侧的老妪使个，老妪很识时务地躬退下。

这事情寞川就越越没有成就。

她一时间抱着他，声音轻快，“我现在也没变呀。白沉，从前你是凡人，我与你在一起没有太多顾虑，可现在不一样。

白沉忽地说了句没没脑的话，“你同以前一样就好。”

要说是欺负逗，也不是字面意思的欺负逗。缘因寞川藏了一堆先生不许弟们或看或用的禁.书禁，而白沉又是个面上无甚表情的闷葫芦，故而寞川总以崩碎白沉表情为乐——虽然鲜少成功。

寞川逗欺负白沉，乌风发现教训寞川，寞川向白沉歉，白沉表示没关系，下一回寞川继续欺负逗白沉。

你瞧，这些都是两个人共同付才能到的，相伴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一个人全揽着的。”

有这样一个死循环：

九重神雷积压在雷云中，声势浩浩。上神的劫数，

授课先生常在众弟面前拎着寞川骂：“你瞧瞧白沉，年纪比你小那么多，已经可上神之境，你再看看你自己！”

“怕什么？”他不解。

白沉翻开她手掌，因为长时间的握笔，指靠近指节的地方有些发红。

“是啊。”她抬手指了指自己腹，笑，“他现在在这里。”

寞川总会摸摸自己被先生痛的耳朵，不以为意笑着：“那白沉不一样啊，我们竹院里就算是先生也比他不得，我凑那闹比他嘛？”而后小声朝台下的九个弟，“就白沉那，往后讨不到娘的！说不得我寞川都有了十个大胖小时，他还是个老光！”

彼时晴光正好，日洒满整个池塘，意无双。

理智上虽然不赞成白沉的法，可心却忍不住泛开甜意。

孟婆娑后退一步，见白沉神还有些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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