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蒋一清在日料店的座位上时，他还在琢磨这件事儿。

什么样的。

蒋一清一愣，随即摇笑了笑。

他终于忍不住笑场了：“你还不去练琴。还在这里聊天？”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想清楚的，什么决定都不会完全是因为你，你不要担心。”他又说。

陆晚云瘦瘦白白的，眉清秀致，每次来时都打扮得异常净清，常常都是白T恤仔，除了细细的锁骨链和手表以外，他从未在她上看到过别的珠宝首饰。她的衣服看起来也都不是什么大牌，但胜在样都极其简洁妥帖，质地优良。

蒋一清，伸手拉他起来：“陪我去吃饭吧，我想吃日本菜了。”

蒋家老宅的地理位置很好，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富人别墅区，闹中取静，如今门步行几分钟便是上海最端豪华的商场之一。

贝多芬，莫扎特，拉姆斯，帕格尼尼，这些名字对他来说都像是曾经攥在手里的气球，如今却都飞到了天上，虽然似乎就停在某，但他却完全想不起它们的样。

只是他又失败了。

所幸天了，

如果光是看看房倒也罢了，只是陆晚云为人太过细致，虽然他已经跟每个中介都特地说清楚，需要租房的是他自己，有什么话都打下来给他看，她还是不甚放心的样，每次都要把中介告诉她的信息也一字一句地打下来，微信发给他，还会附上她觉得需要注意的，搞得倒像是他的秘书。

蒋一澈被蒋一清拖着去了商场，坐扶梯上楼的时候忽然想到，今天来得正好，他需要给陆晚云买件礼。

陆晚云已经连着好几个周六下午都在陪他看房了，这周他实在不好意思再约她来，是要求她下周再看。

蒋一清见他一直没有反应，便坐到他边抢走他的书，把脸凑到他跟前，泫然泣地说：“哥哥，我一个人在这边也没关系的，你不喜就不用留下来陪我的。”

他翻了她最近半年的朋友圈，也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任何跟音乐无关的内容。

蒋一清这回面却变得认真了，“我说的是真的。你在那边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果，还是回去吧。就当我没有让你留下来过。”

她把他的下抬起来，迫他看着自己的脸，神无比张地说，“你在什么？快去冲凉！”

蒋一清起初好像还在对他碎碎念什么，见他完全没有兴致注意她，便低刷起了朋友圈。

他看得太过投，直到杯里的茶洒了满手才恍然醒过神来。

这倒提醒了蒋一澈，他翻开陆晚云的朋友圈，试图找线索，看看她喜什么。

他见她皱着眉，就懊悔刚才自己有过分了，情不自禁地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

可能是因为工作原因，陆晚云每天会在晚上十定发一条音乐的链接，都是古典乐，大概跟她的节目有关吧。

蒋一清已经从自己的椅上弹起来，抓着一大把纸巾帮他手，他还是有些怔怔地，任由她把自己的右手翻过来倒过去地看。

他这才站起来走去洗手间。

他何尝不懂她是在逗自己开心，只得站起来。

他大致扫了一商场里每一层的品牌，发现自己完全不知要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