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漏的？”

“你收拾好了吗？”他又问。

陆晚云无语地抱住膝盖，换掉所有的这么浩大的工程，需要多少力多少钱，总是本不会考虑的，他习惯了发号施令。

他说得如此笃定，陆晚云竟然无法接话，正铭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开车呢，等到了家再给你打电话吧。”

陆晚云放下手机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阀不能开，她没法洗澡。

个角度想过这个问题。

“那有没有找人来修？”

“嗯。”

正铭就在这个时候发消息过来。

她先拿了个不常用的盘奋力舀，积舀的差不多了，再用拖把一一地掉剩，最后用布一遍，足足忙了两个多小时，累得满大汗，一坐在房间地上着气。

她是在下班的路上给正铭打的这个电话，结束通话以后刚好走到家里楼下，情不自禁地在小区的小园里呆坐了一会儿。

她没有跟他争辩，只是说：“我先睡了。”

陆晚云还是很烦躁，“我不知，可能是阀老化了。”

她赶先关了阀，再回望望满地的积，简直哭无泪。

“还好，我知你不是。我相信你不会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事情而放弃最重要的东西。”

“嗯。晚安。”他很快回。

她是要为自己铺另外一条路？

下意识地要摆脱正铭？

“……”陆晚云继续愣神。

正铭停了停，又轻笑了一下：“如果我对自己没信心的话，会以为你是下意识地想要摆脱我的掌控。”

“那就早休息吧，明天报修好了。不行就索把都换掉，你住的房太老，估计哪儿哪儿都有问题。”

所以正铭说的“该怎么取舍”，确实是不需要思考的事情。

“这个业早就下班了，明天再找吧。”

可是这条路显然已经走不通。

而她的工作，虽然跟正铭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她的“办公室恋情”迟迟无法见天日，却还是她真心喜的。除了睡觉的那几个小时，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听音乐，仿佛只有大提琴小提琴圆号长笛才是她的救赎，仿佛只有莫扎特贝多芬赫拉姆斯才是她的人。她为它付了所有的力，已经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不这个节目的生活了。

思考了一下，她只能拖着快要累到的手脚下楼去便利店，买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厨房和洗手间的地势比较低，所以房间里只积了薄薄一层，否则楼下的邻居可能要冲上来找她理论了。

“路上当心。”她习惯地叮嘱。

“家里漏了，我在地。”陆晚云回。

回到家里，陆晚云遇到更倒霉的事情：她的整个厨房厕所都泡在几公分的里。

她站在门懵了一下，才赶脱下鞋光脚踩里，冲到厨房的阀，蹲下来一看，原来是球阀裂了个，正在汩汩往外冒。

陆晚云忽然对他的自信和镇定有恼火：“你专心开车吧，拜拜。”

“知啦。你周末就好好休息，不要想着这些七八糟的事儿了。该怎么取舍，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已经是周六凌晨一多了，他刚到家，只是跟她报个平安说声晚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