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澄无奈地叹气，两个人一起下了楼，走到楼下的停车位边上。

“我送你回去拿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爸田柏岩一个箭步跟到她后，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里的东西说：“我送你下楼。”

“我忘带包了。”她拿上包就想走。

田澄只好推他楼，“好了好了，你赶上去吧。不然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搜你了。”

袁野正在车里吃已经凉掉的汉堡，看见田柏岩先愣了一下，随即看看田澄，飞快地手下车来，冲着田柏岩先笑了笑：“叔叔好。我叫袁野。”

“你晚上住自己家吗？”她妈拽住她问，“哪天回上海？明天？”

袁野什么也没有问，一路平稳地把她开到了爸妈家楼下。

田柏岩正经了一下，“你是成年人了，要自己注意啊。”

笑起来，“那你晚上住哪儿？”

“好。”他一笑，答应了。

“那你先上去吧。我在底下等你消息。你要是回去我就给你当司机。”他笑了笑，打开车门下来。“记得十之前通知我啊，不然没铁了。”

田柏岩上怂了，冲袁野

“……没想好。”田澄很老实地说。“我明天还有一天假。”

晚上的速有一堵，可能是过完年返程的车开始壮大了。

田柏岩绷着脸说了句“你好”就扭以神秘的微笑看着田澄。

“我哪儿吃得掉那么多……”

“我回家拿吧。”田澄绕到他这边，“包落在苏州的家里了。”

“你这样……还是别开车了吧？”他不肯下车。

田澄想到袁野还在车里等他，就想赶把她爸拽住，没想到田柏岩手矫健，已经开门去了。

田澄看着他。

“小伙帅啊。”田柏岩凑到她耳边说，“难怪你赶着回家。”

田澄在后面一路追，还是没能在田柏岩电梯之前拦住他，只得垂丧气地跟他一起走了去。田柏岩果然从怀里摸小酒瓶，满意地连续抿了好几。

袁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却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把刚才买的汉堡和炸往她上一放说：“你先吃吧，别饿坏了。”

“你今晚还回上海吗？”他停下车问。

“嗯。”她。

田澄妈把她住，转去厨房里捧了一大堆吃的回来，都是些糖醋排骨，红烧狮，饺之类的菜，“你明天走的时候都带着。”

田澄默默地拿一块翅啃起来。

她想了想，又绕回副驾驶那边，静静地坐回车上。

田澄一直靠在窗上，怔怔地看着窗外不想说话，在心里用所有的语言骂秦书，或者说骂那个不叫秦书的男人。

“那你等一下。”

袁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让她定位好目的地，就没有再说话了。

田澄一个人上了楼，来家里玩的亲戚已经散了，爸妈看到她又是好一阵惊讶。

“……好吧。”田澄捧着一大堆吃的准备门。

“回去放冰箱冷冻，慢慢吃就是了。”田澄妈不依不饶，“过年得太多了，你不带走一，我跟你爸要吃到二月二龙抬。”

“快别说了。”田澄瞪他。

外面刮着寒风，田澄想了想，把他推回车里说：“太冷了，你在车里等我吧。我拿了包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