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云转过抱住她，“忘了好。早该忘了。”

“你上次问我……到底喜你什么。”他呼一下，转了个，面对着光，给了她一个侧脸才缓缓地说：“我喜你穿跟鞋还跑那么快，喜你叫我去很贵的地方吃饭，吃完又要自己买单，喜你急冲冲地要去找一个人，又那么快就退缩了。我喜的，就是你这么自相矛盾的样。你一个人，就又是光，又是乌云。”

那双让她着的睛，已经消失在时间的尽里了。

她笑笑打断他，“没有人。世界上没有人在等我。”

早晨初升的光下，他明亮的微笑似乎可以亮一切。

她了有的嘴，“我会跟我爸说清楚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事了。”

她知自己永远会像他说的那样，一边冲动勇敢，一边心胆怯。

袁野大概是被她的直接和决搞得有六神无主，一边想走，一边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行……那你……你自己也……也抓找一个，好让叔叔阿姨放心。”

“没……没事。”袁野尴尬地挠挠，“我也是这么猜的，没关系，哄老人家开心嘛。如果你以后还需要我……”

田澄了一时间才完全听懂他的意思，接着便张结了。

她起了个大早，拎着早饭上电梯时才不过七。

第二天一早，田澄买了早饭准备给家里两个宿醉的男人送去。

这句话说得袁野沉默了许久，他盯着她的脸，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正在聚拢成一场风暴。

她迎上他的笑脸摇了摇，“我不找了。”

她真的忘了秦书长什么样了。

田澄忽然觉得有两行泪落脸颊。

因为光是她先天注定的命，乌云是她后天遇到的运。

田澄想了想，觉得她好像说得对的。

“很难形容。但是……一看就是你的菜。有颓废，非常帅气，又有不羁……”

她拿心底所有的光对他笑了笑，冲他摆了摆手说：“袁警官，承蒙你不弃，喜过我一场。

“可是我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了。”田澄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哑，“我居然忘了……”

他转过来，冲她苍然一笑，“我知你不喜我。对不起，这些话我不应该说的……”

“不需要。”田澄松开抓着他的手，定地说：“辛怡是个好姑娘。她爸还是我们总的好朋友。我要是敢动她的人，总就第一个不答应。”

说着他就想从她边溜过去。

电梯门一开，她却意外地碰到了袁野。

他睛有，明显是还没睡醒的样，见到她也是愣愣的，呆滞了两秒才说：“那什么……我今天要值班……我……回家换衣服。”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观察到了这么多的？他怎么会比她想象中要了解她千倍百倍？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田澄拽住他，把他带到电梯旁的窗那儿，才低声说：“对不起啊。昨天……我爸太胡来了。他肯定是过年的时候看到你，以为你是……以为我们俩在一起了。”

袁野愣了愣，“嗨，瞎说什么呢？总有人……”

说着，他像是攒足了勇气一般，抬给了田澄一个鼓励的微笑。

田澄下意识地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