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她原本作息稳定睡到自然醒的同学，突然像是约好了一样，都醒了过来。

许楠看了一班长，又继续低下：“班长，我计分好像坏了。”

沈遇：“楚笑，你去哪了？”

沈遇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两个字。

而且，这似乎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数字正好从13到14。

许楠有些纳闷：“昨晚还是好好的。”

他扫了一营地里被吵醒或者依旧还睡的人：“现在清人数，看看谁不在营地里。”

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佩在手腕上的计分。

他们系，常年保证十分不动摇。

立在树边发呆的沈遇看着数字到了18，突然醒了过来。

角落里一只小手颤巍巍的伸了来。

好不容易晚上篝火前，他能逮住对方聊聊天，从未有过情的一些班级突然找上门来，以各理由来串门，或者邀请自己班上的人过去串门。

大动静，晨练？”

沈遇刷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角落里，叫醒了一个男同学，也不对方是不是睡得一脸蒙，扒拉开他的睡袋，找到对方的计分。

楚笑接过一旁女生递过来的巾，了脸上的：“既然没什么事，我先睡觉了，了什么好吃的，记得喊我。”

“没事，回我报个错，你先——”沈遇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许楠的计分上一变成了13。

沈遇犹豫了一下，看着她一狼狈的样，不知怎么回答：“倒是没什么事。”

13，没错。

“好的。”

沈遇侧过看去，班级里最内向的王晓茜呐呐开：“楚笑……楚笑好像不在。”

15、16……

每时每刻，他边都围着其他班级的人。

“我看看。”沈遇也跟着半蹲下去，看见上面的数字，笑了起来，“12？看来的确坏了。”

领的沈遇刚好和从雾中走来的楚笑打了个照面，她半被打，刘海半贴在额智商，手里握着把军刀，像是刚从泥地里过几圈，衣服上上全是泥土。

他们似乎着急去哪，随意拿了些东西，就跟着沈遇往外走。

但是楚笑完全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

白天，她大多数时间不是漫山遍野鼓捣吃的，就是到找地方睡觉。

——

一连三天。

偶尔几次八九分，那也是因为拉练的时候，有些同学走的太远，用了求救被拉回学校倒扣一两分。

为什么只是过去了一夜，自己班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十几分。

沈遇都想问问楚笑，那天凌晨归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笑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或半坐在睡袋里穿外，或站在外面找鞋，少数几个穿整齐的，正在角落的包裹堆里翻找着方向仪和其他一些工。

那天学校回收“阵亡”学生时，

“河边。”楚笑随回答，扫了一全班动的阵仗，“事了？”

而且受了之前几天的影响，只要自己一靠近，她就像是能提前知到，从睡梦中醒来，迅速转换阵地。

不少人被动静吵醒，睡朦胧的从地上坐起来，相互打探了一遍。他们知了事情的缘由后，都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前的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