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让她如此固执地去持，那一定，是她无论如何都想要结果的事。

“黛西，你不是小孩了，不要总是抓别人的袖。”清拍了拍她的，又将手伸至她面前。“嗯？”

黛西低看了看，没接他的手帕。她抬脚迈去一步——如果距离足够长，她也许是能够跑起来的。

每一个撞见她的人都要特意停下，向她行一个礼。

“万一，我是说万一……”她小声呢喃着，“如果我能够回家呢？”

清抬起手，将袖从她手里来。

她分明抓得很，但他却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在他想要开手臂的时候，黛西就主动放手了。她是想要拥有、挽留住一些东西的，但她又在惧怕着成为负担，总是要因此选择放弃。

黛西陷了一说不话的酸楚情绪里，她无言地了，拉住清伸来的手。

路易斯已经快要步天了，天气逐渐和起来。恰恰就在这大分人都脱下了冬装的时节里，路易斯迎来了一场大雪。

清有一瞬间的绷,在小姑娘细细的胳膊抱上来的时候,他下意识迈去的左脚还是收回来了。他没有掰开黛西的手，也没有转去接纳她,因为在他看来，如此的固执和持还是丢掉的好。

小姑娘还没长，这样一撞上来，两条手臂也只能环住他的腰腹。她贴在清的后背上，将埋了去，好一会儿都没能发声音。

清无言地背过,白皙的手掌却朝后面伸着,掌心里躺着一方叠好的手帕。

真相有时候会让人很痛苦。但徘徊在会铭记一生的谜题里、反复质问自己的灵魂和份的痛苦，未必就会比前者轻松。

“我爬到这个位置有些太容易了，不过说实话，这一年我觉得自己还是很辛苦的。”黛西目送巡逻队队员们离开，酸楚地笑了一下。“可惜，刚上任就要被辞退了，跟在法师塔的时候一样啊。”

清想了想，还是轻轻地住了她的手腕：“揭开真相之前,还是陪我去取一件东西吧。”

“知真相后，还要向你剩下的那个亲人揭穿吗？”

清没有停住脚步，他预料到黛西的想法了。

长久的心事，足以成为无药可医的疾病，细细绵绵、丝丝缕缕地，带着疼痛渗灵魂中每一个角落里。

-

这是执念，她快要十五岁了，却有着十二年或者十三年都在想一个问题——真正的父母是什么样，为什么离开她边？而在从带有颜的神下走过之后，她便用了数年的时间来思考——她的家人，是不是也很她。

算了，随她吧。

如果黛西能够在这段时间里稍稍冷静一些，她的决定也许会变。

黛西跟着清去时遇见了巡逻队，似乎是这短时间内积起的雪压塌了某修缮不勤的旧屋，巡逻队正在街巷中迅速地分散行动，通知居民们扫雪。

黛西着他袖的那只手了一些，如果不是这个小动作，清真要怀疑她的大脑是不是有问题——现在也病得不轻就是了。

想必她很少执着于什么事。

里有些冷。“就好像不小心把真相说后的蹩脚掩饰。”

这是他所持有的希望。

两步之后，黛西整个人撞上了他的后背。

就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