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显然是有些醉了，此时还在分不清轻重地补充：“我二十岁了，不算早恋。”

特拉维斯了：“我知。”

黛西面无表情地答：“因为我向那位告白来着，被拒绝了。”

“黛西。”特拉维斯轻声说，“我不知你还愿不愿意回到我边来，但如果你想回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

很久以前他场面话说的太多，行为却和言语严重不符。也难怪黛西会有这上当受骗的觉。

黛西趴在桌上，角已经泛红了：“都怪你。”

特拉维斯险些就要握碎自己手上的杯。

黛西喝醉了酒，说话时断断续续，前后不搭。

酒馆泡过长一段时间了。特拉维斯脆就随她了,找了一瓶珍藏多年的酒来。黛西饮酒时不像喝茶，她对茶没有半分的了解，但酒只需闻一闻，她就能知好坏，一看就是个小酒鬼。

但是这世界上的事情，这些情、亲情的纠葛，又哪里有这么简单。

“这我也知。”

黛西十四五岁的时候又又小，生气起来也就是原地跺脚，或者脆就捂着睛蹲在小角落里委屈，似乎对人毫无攻击力。特拉维斯一直是以为，自己能够摆布她的命运的，就算世揭穿了，他其实也没有多少实。只要他想放弃，这个女儿就没有办法回到他的边，两个人的关系也仅止于此。

“我好恨你。”

他摆来的是一副拒绝的姿态。

她趴在桌上，声音里带着委屈：“我讨厌你。”

黛西没抬起来，她抱怨：“你又在骗人了。”

特拉维斯的酒杯横放在桌上，他一边着杯玩，一边认认真真的把黛西的每一句酒后疯话都回应了。这下他大概是明白了，黛西到底为什么会喜上那样一个人了。

“为什么来找我谈话？”特拉维斯在她要倒第三杯酒的时候，率先把瓶拿走了。“你有什么烦恼，和那位大人谈一谈不是更好吗？”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黛西那边已经只余下不太均匀的息声，不一会儿，

这本就不是早恋的问题好吧？特拉维斯放下酒杯，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睛。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一下这要命的信息量，还有很多亟需明白的问题，比如黛西为什么会喜清。

要命的沉默在整个屋里蔓延开来。

“怪我什么？”他摸了摸黛西的后脑勺，这是自那几乎要恩断义绝的矛盾纠葛以来，他第一次摸到黛西那手很好的浅金发。

他知黛西是一定要找他麻烦的，不他们是在立场不同产生争执的时候，还是像这样安安静静地的喝着酒。黛西看他哪里都不顺，当然他自己明白，这都是他的过错。如果没有他的这些错误，那个让人怀念的十四五岁的小黛西，现在应该会长成一个很乖巧的人，至少不会浑是刺。

“我以为我能找回家的。”黛西声音里夹着哭腔，这些话题也许就是越聊越难过的，她说着说着就真的哭来了。“但我什么都没找到，所有的东西都是幻象。我就只剩下他了。”

这指责来的猝不及防，但特拉维斯没觉得有多么突然，从五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着了。

特拉维斯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