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见她神都快发直了，赶把果往前推推：“芍药，你吃儿果。”

茉莉也沉下脸来，冷声：“不是你爹娘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都趁早死了这条心就是了，当初嫌弃我家栓命克人，如今怎么着？还成香饽饽了？我们自家人自家养得起，用不着别人帮着养孩”

方氏听她夸小儿也很是兴，笑着说：“还不是荷和芍药，天天教他说话，如今学人说话学的可溜了。”

“没啥，我迷了了。”芍药说完也不回地走了。

芍药看着炕沿儿上的果，神间虽说有些向往，但是却没有伸手，只轻声：“我娘说我太壮实呢，不让我瞎吃东西。”

栓撅撅地去炕里抱着装果的笸箩，放在炕沿儿上学着荷的说话：“吃果”

芍药一片坐到炕沿儿，没去抓果而是一把搂住了栓：“栓真是聪明，一岁半就能说这么多话了。”

炕来坐，过来吃果。”

方氏在灶间没听到，祝永鑫对着个孩也不好说什么，就由着茉莉和荷说什么他也不吭声。

荷放下栓，抓了把果芍药的手里，“多谢了你来送信，坐了半天也该回了。”

芍药窘得满脸通红，泪在眶里直打转儿，把手里的果搁下转：“是我说错话，不过是我瞎想的罢了，我、我先走了。”说罢哭着就离开了。

荷撇撇嘴：“过来说什么过继不过继的话，若不是芍药而是三婶来说，我就直接把人打去。说她两句就哭天抹泪的，跟谁欺负她了似的，真不知是存的什么心思。”

“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我就去一眨的功夫咋就闹得这样？”方氏只好转回屋去质问两个闺女。

方氏见芍药哭着了门，跑得太快脚下差儿绊倒在门槛上，追去几步问：“芍药，咋了，谁欺负你了？”

方氏一听说的是过继的什么事儿，也沉下了脸，不过还是说：“不怎么说芍药那闺女也是个没什么坏心的，你们也莫要把你三婶儿的事儿都算在她上，妹之间好生的相，别让人家外人看笑话。”说完刚想

她这话还没说完，荷伸手就把栓从她手里抢了回去，转跑到炕里满脸警惕地看着芍药：“你这话是啥意思，是你自己要说的还是你母亲的意思？”

“还是二大娘命好，有儿有女的让人瞧着就羡慕。”芍药抱着栓不放手，微微叹气，“若是我也能有个小dd就好了。”

栓惦记着去玩儿木块，在芍药手里挣扎着想离开，荷忙给他嘴里了个果哄着，不过因为今年过年家里充裕，这些东西栓都没少吃，如今早就不怎么当回事，只惦记着炕上的玩，扭着十分不情愿地快要哭来了。

芍药似乎没发现似的，依旧抓着栓，忽然抬问方氏：“二大娘，我听人说，好多没有儿的人家，都能过继个孩儿……”

荷见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还记得以前，芍药宁可挨打都放不下吃，如今不知是不是因为三房闹太多的事儿来，让芍药也很快地长大了起来。